“啥月嫂,我當保姆那得叫月叔。”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不是”片刻後,巨人補了一句。
兔子的一句話仿佛打開了林安國這個大塊頭的話匣子,林安國沉吟片刻後,聲音不高不低仿佛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們那山溝子窮,沒幾塊能長莊稼的地,我媽剛生下我不到半年就被活活餓死,我爹挨著苦好不容易把我帶到十三歲也就撒手去了。後來村裏幾個得高望重老人看我可憐就發動村裏的好心人家讓我挨家混飯,就那麼不知羞恥的活了兩年後我終於有了點廉恥之心,問張大爺借了二十三塊錢的車費後獨自一人來到了沈山,我去找工作人家都說我小,還不到合法的年齡,從張大爺那兒借來的二十三塊錢光是車費就花了十七塊五,我肚皮大,靠著那五塊五毛錢熬了兩天就再也熬不住了。後來餓了就喝大酒店倒出來的泔水,吃垃圾桶裏的剩飯。困了隨便找個犄角旮旯都能睡著,天橋底下的那種好地段我是搶不到的。我就這麼不人不鬼的活了大半年,直到後來我幹媽把我收留,她心地善良,給我飯吃,給我衣服穿,給我床睡。我當時身無分文拿不出什麼值錢的物件回報她,就每天幫小賣鋪拉拉貨,看看店。再到後來她就以養子的身份把我領養,直到後來我幹爹說我這體格適合當兵,到了部隊才能把我這自身的優勢發揮出來。又過兩年多我到了十八歲,他們就把我送到了部隊。到部隊後他們每隔兩月都會去看我,說是養父養母,其實和親生父母又有什麼區別。他們二老至今膝下無子無女,就我這麼一個從垃圾堆裏撿來的廢材,還天天那寶貝似的捧著。現在咱長大了,不能做那忘恩負義的事兒,得孝順他們不是?”
不知什麼時候,陳少風與兔子兩人已經放下手中的活靜靜的聽林安國的自述。他們三人在同一個槽裏嚼食六年,同一個屋裏睡了六年,卻不知道林安國還有如此曲折的人生經曆。
許久之後...
“什麼時候去看看你爸你媽。”陳少風率先打破了彌漫在六十平米的哀傷氣氛。
“明天。”
“我陪你去。”
“我也去。”
“總不能空著手去吧,那多不好意思,帶點啥呀。”兔子詢問道。
“我爸活了大半輩子,沒什麼愛好,就好飯前飯後整上一口,舒坦。我媽就喜歡平時沒事兒的時候擺弄些花花草草。”林安國沒有推脫,聽兔子詢問,也就如實說了出來。
“那給伯父送瓶酒好了。”
“那倒地是送你媽花盆呢,還是送花呢。要不...送包花種子得了...”兔子接話說道。
“......”
“不是,那不是我摳,送花種子是有意義的。你看啊,培育著手裏的幾顆種子,然後每天給它施肥鬆土,看著它發芽,開花...是多麼有意義的一件事。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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