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遮蔽了月光,隱隱有著雷鳴,天空中時不時有一道道驚雷劈下,將整個世界渲染成一片藍白。
中國邊境金三角某軍部中心醫院的一間病房裏,一個二十五六歲青年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陰雲下的夜景,眼睛裏有著一抹淡淡的孤獨和哀傷。
“啪嗒......啪嗒......”
雨滴打在窗台上,雨珠濺在玻璃上,模糊了窗外的世界。
“咯吱......”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看了床上的青年一眼,開口道:“林遠,恐怕這次......”
“我知道。”青年沒有轉頭,隨口應了一聲,對於自己有這樣的結局,似乎是早已經預料到了。
青年名叫林遠,二十五歲,九年前來到野戰軍特殊任務執行部隊,也就是俗稱的特種部隊,隻不過林遠所在的這支部隊,卻要比尋常的特種部隊更加的精銳,也更加的隱秘。
九年時間,林遠一共執行隱秘暗殺任務一百三十二次,軍功無數,隻是現在,他摸了摸大腿上的傷口,眼中露出一種悔恨和不甘。
“唉......”中年男子歎息一聲,對著林遠道:“你也知道組織上的要求,以你現在的情況......,當時你要是冷靜點的話......”
林遠沒有說話,仍然看著窗外模糊的夜景,許久之後才轉過頭來,目光平靜的看著中年男子,如此又是許久,林遠才眼睛一眯,對著中年男子笑道:“唉......九年了,終於可以告別這種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可以自由自在的到處轉轉,好好睡一覺咯!”
“嗬嗬嗬......”中年男子聞言也是嗬嗬一笑,將手中的檔案袋放在林遠麵前,道:“這是組織唯一能為你做的了。”
中年男人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病房,林遠也再度轉過頭去,看都沒有看那放在麵前的檔案袋,他知道裏麵裝著什麼。
半個月後,林遠出院,走出醫院大門直接上了一輛軍用吉普車。車上隻有一名司機,兩個人之間也沒有多說什麼,載著林遠直接去往附近一個小城市的火車站。
到火車站下車之後,司機遞給林遠一個背包,然後向林遠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便轉身上車,回軍部去了。
林遠手裏攥著回家的車票,目光往城市之外的遠處望去,他在這裏生活了九年,這九年時間,他從一個懵懂少年成長為一名可以獨當一麵的特種兵,他學會了很多,同樣的,也失去了很多。
“唉......”輕輕一聲歎息,林遠轉身往進站口走去。這裏雖然是個小城市,人流量自然比不上一些大城市的火車站,但是因為臨近邊境的原因,來往的人流也不算少,其中還有不少是來自印度、越南一帶的外國人。
候車大廳裏略顯蕭條,林遠乘坐的列車是趟過路車,抬頭看了看表,距離車近戰還有半個多小時,隨意找了個作為,林遠坐了下來,就像一個正準備外出打工的青年一樣,沒有人會多看他一眼。
“哥們兒,旁邊有人嗎?”一個青年來到林遠麵前,指著林遠旁邊的作為問道。
林遠輕輕搖頭,然後便打開背包,查看裏麵的物資。背包裏隻有幾件尋常的衣物和日用品,都是林遠之前休息時自己買的。看了看手中的檔案袋,林遠還是沒有打開,把它放進了背包裏,然後拉上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