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你？！”得到肯定答案的萬思思更意外了，“江小飛呢？他去哪兒了？”
“你說我老大？”高林想了想，不卑不亢道，“萬小姐對敝幫有創幫贈地之恩，原本我不該隱瞞，但我老大臨行前特別囑咐不想行程被打攪，因此還希望萬小姐見諒。”
萬思思心中一咯噔，這人果然也是個人才，說話滴水不漏而且還句句在理上，讓人明知這是場麵話卻也不好發作。
高林見萬思思不吭聲，接著又道，“當然，如果您因為霸世盟的幫主不是我老大而想要收回贈地的優惠，我們霸世盟上下也會盡快想辦法湊齊錢款給您送去。”
萬思思足足呆了一分鍾，這才勉強笑道，“不必了，我萬彙錢莊向來說一不二，這塊地既然給了你們優惠，那就定然沒有收回的道理，今天我還有事，就不等著參加你們的建幫慶典了。”
“嗯，我們才建幫資金吃緊，都用在刀刃上了，原本也不打算大辦。”
高林很有誠意地將萬思思送出數十丈，且直到萬思思已經轉過街角不見，這才退了回去。
數十分鍾後，萬彙錢莊蘇州的分號裏。
萬思思正拿著一份最新的霸世盟成員名單發呆。
“隻有區區123個人，雖說作為新幫派這樣的招人速度已經很了不起了，但大部分都是才收的沒什麼實力的新手玩家，實在是太可疑了！”萬思思的這份名單裏，江小飛的跟班倒是大部分都在，但江小飛本人卻不在這份名單裏！更別說在萬思思看來最有價值的蘇弄月和楊天兩大高手了。
萬思思陷入了沉思。
侍立在一旁的肖楚楚道，“小姐，你說這江小飛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好不容易建幫了，不當幫主也罷了，還整個人消失不見，難道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又或者是個無心大業的浪子！”
萬思思並沒有接話，而是仔細地翻看桌上一份又一份萬彙錢莊情報部門搜集到的關於江小飛的情報。
她的眼光突然在一份情報上停住了，接著，又趕緊拿過另一份情報，兩份情報反複查看後，臉上的疑惑被笑容所取代。
“楚楚，看來我們都低估這個江小飛了。”
“此話怎講？”
萬思思合起情報，自信滿滿地微笑道，“相信我，要麼他真是一個心甘情願將幫主之位拱手讓人，隻想著浪蕩江湖的無誌浪子，要麼...”
萬思思賣起了關子。
“要麼什麼？”肖楚楚急了，“小姐你能不能不要關鍵時候就說半句留半句啊，急死人了。”
“要麼，他就是一個十足的謀略家！知道在什麼時候示弱，知道在什麼時候隱藏！”
“小姐你說什麼啊？我糊塗了。”
“很快你就會明白的，幾個月後的城邦戰，一定會有讓所有國服幫派大吃一驚的狀況發生！”
萬思思挪步到窗前，看著正在化雪的蘇州城，心底道，“江小飛，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現在又隱藏到哪裏去了呢？”
“但我的判斷應該不會錯，既然你會在此刻放棄以幫主的麵目登場，那麼，你所圖的，就絕不是幾個城邦這麼簡單了！”
萬思思突然有了一種很期待的感覺，就好像賭徒已經在隻能二選一的賭局上下了重注，然後，忐忑不安地等待結果公布前的複雜情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