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了片刻,男子沒有答話。
就在冷又夏以為男子不會答話時,男子又開了口。
他淡淡道:“我的命既是你救的,那麼以後你的命便是我的了。”
“啊?哦。”不是吧?隻是上個藥,竟然還要以命相許?
男子聽到冷又夏的答話後,琥珀色眸子淡淡瞥了一眼冷又夏。
冷又夏見男子目光掃來,不免疑惑,再次回味回味男子話語,你的命便是我的了……
等等!
你的!也就是她冷又夏了?我的!也就是這男人了?
合起來的意思就是說:那麼以後她冷又夏的命便是這男人的了?
“什麼?我的命是你的了?”冷又夏霍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有沒有搞錯啊,是她救得他好不好?就算前世的他曾出手相救,那也不必拿她的命來還好吧!
睜大眼眸看向男子,隻是見他半倚靠著的身子,早已舒展開來,舒適的躺在床上,他好像已然安睡!
冷又夏見此,起了身,挪了凳子,躡手躡腳朝著男子走去。
冷又夏伸出手,輕輕的探了探男子額頭,體熱正常,確定沒有問題後,冷又夏這才將錦被蓋在男子身上。
因為距離太近,男子身上一股淡淡的冷梅香傳入鼻尖,冷又夏深吸了一口氣,隻覺渾身舒爽。
突然覺得瞌睡,冷又夏打了一個哈欠後,朝著床對麵的榻子走去,熄了燭光,準備入睡。
隻是,頭才挨枕頭,冷又夏就睡著了。
就在冷又夏閉眼入睡那一刻,男子狹長的丹鳳眼睜了開來。
男子起身,隔著距離側目打量著月光下的冷又夏。
隨後下了床,徑直坐在了冷又夏身邊。
男子伸出修長的手,拿出了手中的金創藥,開了塞子,灑在了冷又夏腳踝紅腫處,又伸來冰涼的指腹,輕輕按摩著。
隨後,男子又掀開錦被,抓出冷又夏的小手,將金創藥倒在了冷又夏的手背上,而後伸出手指,細細的摩擦手背上幾道淡粉色指甲印。
事畢。
男子將錦被蓋好在冷又夏身上,又坐回床上,開口道:“都出來吧。”
此話一出,立馬憑空冒出四個人來!
這四人是男子的手下,他們其實天一黑就找到這裏來了,本想出來,奈何主子一直沒給命令。這下好了,四人趕緊單膝跪地:“主上!”
男子盤膝坐好,問道:“怎麼樣了。”
四人之首,禦魂答道:“襲擊您的人,已經走了!”
男子坐直身子,便開始打坐調息。
少焉。
男子口中吐出褐色液體。
四人中唯一的女子冷月,驚呼:“主上!您明明是不能隨便用藥的啊!”
男子取出帕子,擦拭嘴角,淡淡道:“無妨!”
冷月氣惱,主上的體質特殊,是根本不允許隨便濫用藥物的:“哼,都是那個女人。”
禦魂瞥了一眼冷月,出聲道:“好了,冷月!”
暗影也勸說道:“是啊,主上不已經運功將藥逼出來了嘛。”
夜風附和道:“是啊,冷月,人家也是好心照顧主子嘛!”
冷月白了三人一眼,急道:“你們不懂,醫術我在行,這藥在主上身體裏已有幾個時辰了,早就被吸收了一部分。”
冷月瞪著熟睡的冷又夏,罵道:“哼,我看她根本是沒安好心!”
男子開口了,語氣冰冷到極點:“冷月!”
冷月渾身一滯:“主上,冷月不明白,您為何對她如此好,那藥可是能要了您的命的啊!要不是因為她,您也就不會是受傷…”
男子垂目,淡漠開口:“冷月!這種話我不想再聽第二遍。”
冷月心驚,跪倒在地:“主上,是冷月逾越了!”
------題外話------
青樓斜影疏,良人如初顧。纖手如玉脂,淡妝勝羅敷。引君入香堂,言詞論今古。
君心城切切,妾意情楚楚。盟定三生約,共譜月下曲。豈料鴛鴦棒,分飛相思苦。
縱有抱柱信,不能容世俗。君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不能同世生,但求同歸土。
(這首詩的作者不可考且來源不明,據說是一個女子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