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聽後搖頭說道:“這並不是我寫的,而是寶姐姐寫的。怎麼傳成我的了?”雨兒一聽說道:“這燈迷,也有人說不是你寫的。還說了一些事來證明。如今我也隻是確定一下罷了。這裏還有寶玉寫的。”
黛玉一聽有些興趣了,問道:“他寫的是什麼?”雨兒念道:“南麵而坐,北麵而朝。象憂亦憂,象喜亦喜。”黛玉想了想說道:“這會不會是我走了之後他才做的?”
雨兒說道:“沒有了。這是和前麵那首一起做的。”黛玉搖頭說道:“那若是上元燈節所做的話。便是別人胡謅的。那次寶玉並沒有做。那次做燈迷的也隻有二姐姐、三妹妹和四妹妹,還有一個就是元妃娘娘從宮裏傳出的。再沒別人做了。”
雨兒一聽,這所說的和那些紅學家們判斷的倒是一樣。雨兒說道:“我們那裏也有人從這首詩裏判斷的說是可能不是寶玉寫的。沒想到這是真的。”黛玉說道:“那寶玉平素裏最怕的就是二舅舅了。在這場麵上他哪敢胡謅呀。”
雨兒問道:“寶玉的父親管他果真很嚴嗎?”黛玉點點頭說道:“二舅舅平日裏也不敢深管,因為外祖母護著他。但要是管起來,卻很厲害的。別說是寶玉,就是我也有些怕的。”
雨兒又問道:“那你這兩個舅舅對你怎麼樣?”黛玉略有些低沉地說道:“談不上多好,但二舅舅因為喜歡讀書之人,而我父親卻是各中翹楚,所以言談之間總帶有一絲好感。”
雨兒感覺自己也有些冒失。所以往紫鵑那裏看了一下。果不其然,紫鵑略略有些不滿。雨兒也不敢多說,陪了一個笑臉,就打岔過去了。
黛玉想要去那個地方,肯定會到傍晚了。這時候在家的話,恐怕雨兒也是呆不住的。隻怕是要先哪裏看看才是。
而雨兒也是做如此之想。兩人便相約著先去換好衣服,打算去大覺寺瞧瞧。黛玉換好後,就讓紫鵑幾個也去換好衣服。雪雁去安排跟出去的人。一時之間,幾個清秀的少年郞也都出門了。
而這天,寶玉也不想在家裏看書了。便讓茗煙李貴跟著自己出了門。在街上散心。那茗煙因為心中還是有那些事,所以一路上總是心不再焉的。李貴每日裏都嫌寶玉對他並不如茗煙,今日看到茗煙這副模樣,就以為自己有了理,就當個人似的說了茗煙幾句。
茗煙也因為心中有事,便不爭辯。到是寶玉有些不奈了。說道:“李貴,消停些吧。”李貴一聽寶玉這樣說話,便也不敢再說什麼,心裏直恨寶玉太過偏袒茗煙了,自己的娘也好歹是二爺的奶娘呀。可是李貴也隻敢心裏這麼想。嘴裏哪裏敢說出來呀。
正走著的時候,寶玉看到有一群人從自己的麵前走過。這裏好象有林妹妹。寶玉猛然回過頭去。看到那些人是男裝。寶玉心下自嘲道:“真是看書多了。竟忘了林妹妹現在是在蘇州。哪裏會在這兒呢?”寶玉搖搖頭,便繼續朝前走了。
孰不知,他朝前繼續走的時候。後麵的那群人也站住。當中有一個穿著淡青色長衫的男子回頭望著他,而麵容上有著說不清楚的神色。旁邊一位穿著月白色暗花長衫的男子低聲問道:“那人你認識?“隻見穿著淡青色長衫的男子有些複雜地點點頭。
看了一會兒。他輕聲叫過旁邊一位身穿絳紅色長衫的男子暗自囑咐了他幾句,隻見那個穿絳紅色長衫的男子點點頭便跟著寶玉走了過去。剩下幾人又繼續朝前走去。
原來這幾人竟是黛玉一行人。見到寶玉後,黛玉有點恍然。這麼長時間沒見,這乍一見到寶玉,卻發現寶玉象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再也沒有以前地那種神情了。好象是變得有些冷漠了。
這府裏,寶玉是真心待自己的人。剛去時,怕自己想家,每天都要過來陪自己玩。留心著自己愛吃些什麼。愛玩些什麼,然後對外祖母和二舅母說是他想吃想玩的。這一些又怎會不讓自己感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