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時務者為俊傑,蘇夏也無法在清醒時忍受一身的酸臭味!
蘇夏很狗腿地在看到某人起身上樓前,小鳥般輕盈地飄在某人兩步之遙。
望著鏡子裏邋裏邋遢的人兒,她對自己的決定滿意,誰讓隻要有絲毫的意識保持清醒,盡管不是潔癖,卻依舊無法容忍渾身的酸臭。
躺在撒著玫瑰花瓣的浴缸裏,小女子的幸福感分分鍾就衝昏了她腦回路近乎平坦的腦袋,修長的小腿搭在浴缸邊緣,濕潤的花瓣成了白裏透紅的肌膚上的點睛之筆、
一天的折騰可是害慘她了,不過有專門放好的洗澡水,蘇夏的小心髒無法的自製向某人靠攏。
吹幹頭發,換好衣服……
差不都一個多少小時後,蘇夏菜推開浴室的房間。
滿滿的荷爾蒙的味道來自躺在大床右側的男人,隨著呼吸微顫的眼睫毛如同不小心落入凡間的精靈,正跳躍成世間最為曼妙的音符。
沒有刻意的刁難,蘇夏長舒一口氣,順手把保守睡衣最上麵的,給人窒息感的兩枚扣子解開,好好算一算,今年可是ironweding——鐵婚,再過三百多天,便是七年之癢,這是難捱呢。
坐在單人沙發裏,把長發隨意的編成三股辮,靜靜的把視線落在那人的身上,便不忍心在離開,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十年的光陰,讓他從一個青蔥少年成為一個魅力四射的雅痞先生,實在是鬼斧神工。
第二天的陽光偷偷的從窗簾的縫隙落在床頭。
慵懶的懶腰竟然有著攝人心魄的魔力。
角色轉換,這一次,換他靜靜地用一隻胳膊撐著腦袋,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
蘇夏一睜眼,又驚又喜的情緒,讓她不受控製地滾到床下。
他隻是微微聳肩,唇邊掛著似有似無的微笑,穿著深藍色的居家服,拖著人字拖,啪嗒啪嗒的出門,下樓去吃早餐了。
蘇夏輕輕的揉著自己被摔痛的臉,怎麼鋪了波斯地毯還是會痛,看來要換更後更柔軟的地毯了,不對,好像這個不是重點,昨天晚上不是睡在沙發裏嗎?
在鏡子前解開發辮,蓬鬆微曲的發絲如同剛剛燙過一樣。
一個寒顫把她從淩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因為背後的一絲寒意太驚悚了,快速地跑到樓下的餐廳,坐下來五分鍾後,依舊驚魂未定。
“嫂子,你沒事吧?”是韓沐先開口關心。
“哦,早!”
“小沐是問你還好嗎?”
在一旁置若罔聞的韓溪,優雅的喝光被子裏的牛奶,好心的做兩個人的翻譯。
“哦哦哦,我很好,很好……”
拿起盤子裏的吐司,她的手還微微的顫抖著。
“她沒事!晚上李賢筠會去魅藍。”
風輕雲淡的一句話確實讓韓沐興奮到了極點,誰讓歌壇巨匠李賢筠是他額偶像呢,他最大的夢想便是成為像他那樣的人,一生都奉獻給音樂事業,成為樂壇有實力的大佬級別的歌手兼作詞人。
“真的假的?”三下五除二的搞定早餐,韓沐就撤出了早餐大隊。
蘇夏的驚魂未定差不多持續了半個小時,卻依舊沒有逃出韓溪的魔爪。
“去換套輕便的衣服,跟我一起去發布會。”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小case,韓溪總是可以把每句話都不加任何情緒地穩穩的講清楚。
“你確定你可以個人待在家裏?”
“我可以去魅藍呀,看著小叔子,比你安全多了好伐?”蘇夏默默腹誹,但是眼神依舊渙散,韓溪太厲害,她真怕自己無力接招,分分鍾被他啃得連骨頭都不剩,想想愛爾蘭他是怎麼一點點磨掉自己的棱角,乖乖的端茶送水,她在無聊,也不會有受虐傾向的主動貼給一個時刻想著要“報複”自己的男人。
“魅藍今天全封閉給小沐他們練歌,李賢筠可是我搞了三四個局才請來的,你最好不要去搗亂!”韓溪起身,繞過長長的餐桌,俯視著她,“我保證你會喜歡今天的活動!”
“如果我不喜歡呢?”蘇夏終於開口,倔強地仰視,反正她習慣了,但是挑釁是前所未有的。
“ok,如果不喜歡,我就買張機票送你去英國!”
“成交!”
被擊中了high點,蘇夏一秒鍾變得振奮,但是樓梯上到一半,卻突然停住,尷尬的回頭,“你也要換衣服吧,一起啊!”
這才是蘇夏示弱的方式,當然也是韓溪喜歡的方式。
怎麼有人可以這麼可愛,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依舊害怕鬼敲門,相信世間沒有鬼,卻又害怕的緊……
真是一個矛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