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驚歎這女帝君的烈性,但是轉而又想,她也忒是薄情寡義,居然用南國人那麼多的性命來陪葬。
他看出了我的想法,然後解釋道:“她並不是薄情寡義之人。相反,這六界再也沒有像她一樣的,為了這麼多人犧牲自己的人了。”
“因為尋木,南國頻頻被六界的人覬覦,但因為女帝君一直深居簡出,劉界也有很多人並不知道統領南國的是一個女人。後來發生了非常言嚴重的戰亂,難過很多人基本也死於了這場戰亂中,女帝君深惡痛絕。她是一個非常固執的人,看著自己的百姓死於紛亂中,她決定要和南國一起消失。”
天桕想起那個時候女帝決絕的樣子,心中隱隱作痛。當年的他愛慕著這個低調沉穩而又異常堅韌的女人,可這個女人,做起事情來,也絕對不含糊,那個她用生命保護的南國,到最後還是需要她要用命去保護。
“她召集了南國剩下來的人,讓他們逃往六界,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一些人走了,另外一些人留了下來。也因為這次,南國人才真正見到了傳說中的君主,一個頂天立地的女人。這些留下的人,是佩服女帝君的作風,於是堅定的要和女帝君和南國共進退。我也留了下來。”
天桕頓了頓,看見小白想要睡著了,於是將他桌上的酒給撤了,正想要伸手過去讓他枕著,沒想到的是,就在此刻,小白忽然打了一個噴嚏出來。
“阿嚏!”小白搖了搖頭,看著自己桌上沒了杯子,生氣的說:“天桕你這家夥,把老子的酒杯給撤了,我還要喝酒呢!你繼續說!”他奪過天桕的杯子,自己倒了一杯喝了起來。
天桕看他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原以為他是困了才想睡,沒想到卻是因為喝了兩杯酒有些醉了。”
我還想再聽他說以前的事情,但是小白還真是不給我麵子,喝著喝著就醉了,讓我也沒好意思再問下去,於是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先扶他去休息,我在這裏緩緩剛才你說的話,天桕,不得不說,你知道的可真多。”我佩服的看著他,想起之前啊爹還說他是六界的神算子,如此看來他可不僅僅是個神算子,還是個故事豐富的人,況且他身上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應該是多的數不勝數。
天桕看了一眼搖搖欲墜的小白,隻好先將他扶進房內。末時還和我說道:“你在此等等我,我去去便來。”
看來天桕還沒講完不打算就此放棄。
“你那盤棋呢?”我問道。很久沒有下棋了,如今小白既然醉了,就剩下我喝天桕了,在他說話之餘,我正好可以同他將那棋給下了。
他停了一會,轉頭和我說道:“我等會說的事情非常的重要,況且你聽了以後也無心下棋,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裏安安心心的聽我將事情給說完。”他是拒絕了我下棋得請求了。那接下來得事情,大約是非常重要的了。
小白的步子很慢,天桕也沒辦法,隻能跟著他慢下來,我就坐著看著他們漸漸遠去,一時間有些出了神。
鼻尖忽然碰到了落下的桃花瓣才驚醒了過來。
就在剛剛,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但是奇怪的是,我的腦海中,盤踞著的是緣空的那雙眼睛。我好像是對那雙眼睛過於的熟悉了。這個感覺就在我見到緣空的第一眼起就有的感覺,我忽然滋生出一個很荒唐的想法,我喜歡的不是緣空,是他的那雙眼睛,那雙深沉又無法言喻的一雙眼睛。
當初見到緣空的時候,我一直奇怪著這件事,後來相處的過程中,也因為很多原因加之又猛然生出讓我猝不及防的事情,大大小小的秘密……我便將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忽略掉了。若是緣空就是辭闕,那我喜歡的究竟是辭闕呢還是緣空?
我不敢想下去,因為我從來不認識辭闕,況且聽聞他已經消失了很久,如今現在忽然出現在六界,這又是什麼原因呢?
而且這一切居然好像是和我有著莫大的關聯似的,我知道的是,我絕對逃不出的,這整個事件太巧合了,巧合到,我總覺得有人一開始就設計好了這一切,就等著我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