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出去,我要幫她脫了這些外衣。”我一邊說著一邊摘下她的麵罩。
小白不屑的掩門離開了。
這女子,生的好是精致!我下意識的撫平了她因疼痛而皺著的眉頭,真是一個少見的美人。隻不過這樣的女子散發出來的卻是一種習武之人的淩厲感,弱化了把她本就是柔和的麵容。
我細細的褪下了她染了鮮血的黑衣,她的胸前有著一道深深的刀傷。傷口已經開始發黑,毒性還不小。我歎了口氣,正想要將她的衣服拿往一邊,不巧的是掉出了個瑩藍色的小瓷瓶,我打開看了看,也問不出什麼味道。約莫是這姑娘很重要的東西,暫且先替她收著。
我施法撫平了她的傷口,這麼美的女子,若是身上留著傷疤的話,那就可惜了,這麼好的皮膚,就當該好好的保養。
我收拾了一下,為她換上了另外的一身衣服,把了把脈,忽然發現她的體內還是有著餘毒。
“小白!”我叫著他進來,想著要不要幫著她把剩下的餘毒清理掉。但又怕擾亂了此人的命數。
小白聽見我叫他,急匆匆的進來,看見我安然無恙,才開口問道:“你叫我那麼大聲做什麼?”
“她體內還有餘毒,若我救了她,怕是會改了她的命數。”
小白一聽是這麼回事,哈哈笑了起來:“啊瑤,我說你什麼來著?你不是傻子麼?她遇到我們,那本就是她命數裏的一部分,如今我們救她那便救她,她的命數裏,是注定要同我們相遇的,而我們,必定會救她。”
我聽著有理,於是把她體內的餘毒給清理了出來,想著過不久她就會醒過來。
沒想到的是,這女子足足睡了兩日才逐漸轉醒。約莫是她身體本就又舊傷,加上新傷後,身體更加不好了。
我正在往乾坤袋裏掏酒,一看見她醒來後,連忙放下了我的乾坤袋上前去看她的傷勢。
她雙眼迷茫,見我跑過來,又掐了掐自己,才扯了一個笑容出來。
“我以為我死了……涼府的毒,本就是沒有解藥的。如今姑娘救了我一命,我當是萬死不辭的報你這大恩大德。”
我一聽,這可了不得,於是馬上推脫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們相識本就是緣分,救你也是情理之中,如此說來就沒有什麼報不報恩了。”
她看我如此的推脫,也不再好說什麼,隻是說道:“若是有朝一日姑娘有事相求,在下必會在所不惜!”她一字一頓的同我認真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知道了一句“好。”
她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忽然神色一變:“姑娘,你將我的衣服放到哪兒去了?裏麵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你說的是這個麼?”我攤開我的手,手上是那天我在幫她清理傷口時掉出來的瓷瓶。
“是。”她看著我手裏的瓶子,呼了一口氣。又忽然問道:“姑娘,我睡了多久?”
“兩日,你的傷勢太重了,以前的舊傷也未曾好。對了你叫什麼?”
她忽然奪過我手裏的瓷瓶,急急的要離開,回答道:“姑娘,來日有緣再見。如今我要去……我要去救人,他等不了了,今日他若再不服下解藥,我同他便要……便要生死永別了……”她白皙的臉頰上蒼白如雪,眼中泛著淚光。壓著剛剛好的傷勢便要往外走。
小白忽然就走了進來,淡淡的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那位姑娘,“你如果現在去了,那你就再也沒機會救你的心上人了。她叫東瑤,我……叫我白大哥便好。你叫什麼,我能幫你,如果你不這麼急急冒冒的話。”
我想著小白就是好,雖然是嘴巴毒了一點,但是心地倒是挺善良的。
我點了點頭,同她說這事情是一定能辦好的。
“我,我叫天葵。”她低下頭,似乎也能明白她並沒有很大的機會去救那個人。
“天葵姑娘,這個事情就讓小白幫你辦,他既然能夠說出來,那肯定是能幫你辦到的。你且不用擔心。”我安撫了她,一不做二不休,成全一樁美事,也算是積了德。
“他,他被關在涼府的牢裏,一般人很難進去。他命危在旦夕,若是再無解藥,他便要……”她再也說不下去,乞求的望著小白。
“對了,他是一個僧人……”
僧人?這……我吃了一驚,印象裏,人間的與佛結緣的,便是僧人。可這僧人不是要清六根麼?看破紅塵,青燈古佛,說的不就是這些僧人麼?
“白大哥!你一定要救他!”她幾乎是想要跪下來,我一看這可不行,我們本就是插足了她的命數,如今這忙一定要幫既然這是天命,那就按照天命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