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天氣是越來越寒涼了。連我也感受到了一絲的涼意。
近日我也變得很嗜睡,動作也有些遲鈍,不過幸好身子倒是很舒坦。有時會很奇怪,我明明是一個小仙,卻還經曆著人間的生老病死。雖說沒老沒死,但總覺得有些不詳。
我很想去我第一次見尋聿的地方。也策劃了很久。
“夫人,您怎麼又開窗了?這雪開始下大了,我可覺著好冷呢。”啊念提著暖爐進來,又搓了搓手。
我有些好笑的看著啊念,問道:“怎麼?你還是把我當宮裏的娘娘養了?
“夫人,我知道你不怕冷,可屋裏冰冰涼涼的,這也不成啊!”啊念最近到也和我頂起了嘴,老喜歡反駁我一些話。
我隻是輕輕笑著。因為懷了孕,整日也沒有同以前那樣打打鬧鬧,喝喝笑笑了。最近一股子的悶氣,也不知打哪來的,就想著憋著去我同尋聿最開始相遇的地方。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今天我一定要去。
待啊念出去了,我便找了一件裘袍,披上就駕著雲去了。
我想著外麵的風雪還是很大的,幸好有結界,隻不過是路有些看不清楚,走的有些慢,幾經折騰,黃昏的時候也終於到了。雪在這附近好像隻下了一點點。
我站在這深山裏的,看起來突兀極了的府邸,一邊感慨為何沒人發現這裏。
待我進去以後,庭院深深,已經沒有我走的時候的荒涼模樣了,被白雪覆蓋著,呈現一股出奇的寂靜。
那顆桃樹……
尋聿用術法讓這顆原本要經曆萬物之律的桃樹,硬生生的讓他長成了參天大樹。隻不過順應寒冬,它無半點新芽。我看著有些難受,捏了個訣把附近都清理幹淨了,有幻化出一張圓桌和凳子。正想著讓這顆桃樹開花,忽然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在我體內肆無忌憚的亂竄。
我立馬停了我捏的術法在一旁打坐。
這是什麼東西?是我的內力還沒完全同新的內力融合麼?不可能啊,我明明在此之前已經檢查過了。還是?還是這個孩子的?絕對不可能,一定不是的。這孩子約莫還沒能成型,怎麼會有如此的術法在我體內亂竄?
我的思緒越來越煩亂,不能立馬的靜下心來,甚至是感覺到神識開始紊亂了起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料想喉口一鹹,噴出一口粘稠的鮮血。身子一軟,倒了下來。這一瞬間我忽然想起了我的那個夢,那個讓我覺得甚是恐懼的夢。我越發覺得難受起來,意識也開始有些渙散,我覺得,劫到了。
“啊瑤!”我許久沒聽到的聲音,是小白。他居然找到我了。我撐了撐身子,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狼狽。
我扯了一個笑容,這內力居然傷及了我的肺腑。我一支起身子,便感覺萬般的疼痛。
“抱歉。”我沒辦法站起來,隻能保持著一個姿勢。
他看見一旁鮮紅的血液,大驚。衝上前來扶我的時候,滿臉都是擔心。
我還是能看見的。隻不過意識有些混亂。我一隻手摸了摸我的肚子,還好還好,他沒有事。我回以一個無奈的笑容。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小白的眼裏全是不能饒恕的憤怒。
他極力的壓製著他泄出來的怒火,急急抱著我進了屋子裏。一放好,就開始往我的體內輸送源源不斷的內力,想要穩定住我體內肆意亂竄的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