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一個師爺模樣的人大叫一聲:“知府大人有令,既是通緝犯,格殺勿論。無論是生擒還是活剮,大人都重重有賞!”
官差們一聽重重有賞,各各都殺紅了眼,團團圍住胡子男,卻又礙於他武功了得,不敢貿然上前。胡子男的胡子已經剃掉,一頂大帽子也不知去了何處。此刻的他不過三十多歲的模樣。穿著半新不舊的藏青色長衫,若不是雙眼目露凶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與路邊的普通人並無差異。
雲平昭不知道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他匆匆走到馬車旁,焦急地問:“雁兒,你有沒有事?”說著就想上車查看。
“父親,女兒沒事。”雲居雁的聲音已恢複了平靜。
“沒事就好。”雲平昭重重喘了一口氣,又急切地說:“恐防有餘黨,我們去衙內暫避。”
“父親,剛剛說什麼通緝犯?到底是什麼人?”
“那人好像是殺死豆兒父親的凶手。”
“好像?”雲居雁悄悄把車簾揭開了一個小縫隙。好巧不巧的,胡子男同一時間正向馬車看過來。雲居雁立時嚇了一大跳。她認得這雙眼睛,與前幾天在夢中砍殺她的男人一模一樣。她原本以為因為她看了通緝犯的畫像才會做那個夢,但她現在知道了,不是因為畫像,她以前一定見過此人。“父親,我認得他,我有話問他,能不能讓官差活捉他……”說著,她的聲音漸漸弱了。她的眼前,官差們已經把那人團團圍住,但沒有敢上前,更別說活捉了。
雲平昭聽了女兒的話,更覺奇怪。此人若是來找雲家尋仇的,該殺的應該是他,怎會刺殺他的女兒?再說了,他見都沒見過這人,女兒又怎會認得他?眼下,見衙差們拿胡子男無可奈何,雲平昭怕再有危險危及女兒的安全,隻能按下疑惑,吩咐車夫把車趕入衙門。
馬車緩緩起行,雲居雁遠遠看到一個人影正往這邊走來。
是沈子寒!他不是回邊關了嗎?
“父親,等一下。”雲居雁叫停了馬車,看著沈子寒走到了胡子男麵前。
胡子男看到沈子寒,亦是十分驚訝。“又是你!”他臉上的肌肉微微顫動,顯然已經恨到了極點,“你不是已經離開了嗎?”
“我若不謊稱離開,你會現身嗎?”沈子寒平靜地反問。他慢條斯理的解下身上的玉佩,把外袍的下擺打了一個結,隨手從官差手中拿過一把大刀,說道:“來吧,我們單打獨鬥,我若是輸了,就放你離開。你若是輸了,回答我三個問題。”
沈子寒的話音未落,胡子男已經舉刀往他的麵門砍去,沈子寒側身躲過他的突襲。轉眼間,胡子男的第二刀緊追而上,直指沈子寒的脖子。沈子寒靈巧地避開,尚未站穩,胡子男的刀鋒已經指向沈子寒的心髒。沈子寒抽刀隔開他的攻擊,刀刃從他的肩膀處劃過,他的衣服瞬時破了一個口子……
雲居雁在車內看得分明。胡子男招招直攻要害,刀刀欲致沈子寒於死地,可沈子寒卻隻是一味防守,似乎打定主意要活捉他。這樣的處境,就算沈子寒武功再高,也會很快處於劣勢。
雲居雁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如果沈子寒死在戰場,那是他的命,可如果他因為他而受傷或者死亡,那就是她的錯。
感覺到馬車再次緩緩啟動,她顧不得其他,推開撫琴,一把拉開車簾,大聲命令車夫停車。
雲平昭被女兒的動作嚇了一大跳,質問:“你出來幹什麼,還不快回去坐好。”
“父親,沈將軍是正人君子,可那人是卑鄙小人,與這種人不用講什麼道義的。”
“沈將軍自有分寸,我先帶你去府衙內避一避。”雲平昭說著,就想把雲居雁往車子裏推,隨即看到知府迎了出來,隻能瞪了一眼女兒,命玉瑤、撫琴把車簾拉下。
雲居雁萬分擔心沈子寒,朝戰場望去,忽聽身後一人涼涼地說:“原來雲姑娘這麼緊張子寒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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