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杏兒泄氣的看著地上亂顯淩亂的木頭,輕輕歎著氣,理想總是比實際要簡單的多,隻想做個“7”字耕犁,可做到現在,別說是“7”連個“1”都沒有。

一切都是她想的太簡單了,本以為拚湊起來就可以,可實際上,隻是短木變成長木這一點就很難做到,用麻繩捆不住,用破布不牢靠,該怎麼做才對呢?

香兒用力的將木頭仍在地方,略有不滿“我就說你不成,你還不信,事實呢?既然做不到,我們幹脆去買個不就好了,我那天不是看到你身上還有銅錢,我們去買個新的多好,為什麼要廢這個力氣?”

香兒實在想不通,三姐到底心裏在盤算些什麼?

明明就銀兩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非要自己動手,動手也就算了,根本什麼都不懂,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香兒!你壞!我再也不理你了!”大丁見香兒如此模樣,也有些生氣。

偷偷看了眼田杏兒,見他並未生氣,便暗自鬆了口氣,他最怕的就是三姐生氣和失望。

可他們不知的是,田杏兒不是不生氣,而是她根本就沒有聽到香兒的話。

滿腦子全是剛才幹活的片段,像幻燈片似的,在腦海中一個個閃過,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有了,田杏兒激動的打了響指。

一個時辰後,一個嶄新的耕犁便完工。

“三姐,這個真的可以嗎?”大丁看著拚湊而成的耕犁,有些不安。

三姐這次做的耕犁,真的很簡單,除了麻繩跟一些細小的木材,真的什麼都沒有用,這樣真的可以使用嗎?

會不會像先前那樣還沒用就直接斷掉了,不是他不相信三姐,隻是經曆太多次失敗,他也沒了信心。

雖然剛才他不喜歡香兒那麼說三姐,可實際上他有著跟香兒一樣的想法,隻是他憋在心裏沒說出來而已。

事實證明,一切都是他想多了,田杏兒讓兩個小奶包牽著牛,她拿著耕犁去了荒地,此時正值晌午,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雖然三人都還沒有吃午飯,可仍舊阻擋不住三人的熱情。

然而新的問題又產生了,耕犁是好了,可是牛又犯病了,傲氣的呆在荒地裏愣是紋絲未動,氣的田杏兒恨不得此時變頭母牛出來牽著它走。

咦!有了!

田杏兒丟下兩個小奶包欣喜的跑開,沒多久回來,腰間多了條紅色粗布。

別說這招還真是管用,黃牛頓時興奮起來,朝著田杏兒的腰間就撒歡跑了起來,嚇得她早已忘記起初的目的,一口氣跑了旁邊樹木的樹頂,大口喘著氣。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了?前世怕狗,今生怕牛,嗬嗬!她是不是該慶祝一下,她所怕的東西有所升級?

最後可想而知,那新做好的耕犁被這頭瘋牛甩的早已不見了蹤影,怕是就算找到也早散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