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真雖然說是一個魔紋師,但是修煉的天賦卻並不算太厲害,他是軒轅家族培養的人,隻是落在雷鳴城這個普通人聚集的地方,才顯得有些本事。
他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境界卻隻停留在滅靈巔峰,以他的資質,這個境界幾乎是頂點了,再沒有提升的機會了。
葉開才剛剛突破不久,身上的氣息還不能夠完全的隱藏起來,劉真很輕易的便能判斷出葉開此時的境界,所以對於葉開其實並沒有過多的重視,隻是認為他是一個被新閣主看中的幸運之人而已,可是當他麵對葉開射來的這一箭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的想法有多麼的可笑。
他想要躲開,但是一股寒氣死死的將他鎖住,連神魂都快要凍僵了似的,他知道這一箭躲不開了,而它的威力,足以致命。
一塊巴掌大的龜殼出現在了劉真的手中,淺綠色的龜殼並沒有進行什麼加工,甚至還有著點點的血跡印於其上而無法消除,就像是剛剛從某隻龜類的靈獸的背上揭下來一樣。
真氣灌入,其上的魔紋開始發出幽幽的綠色光芒,整個龜殼迎風變大,隨著劉真的一甩,化作一個巨大的盾牌,擋在了他的身前。
葉開離劉真的距離很近,近到盾牌剛剛豎起,那隻藍色的箭便已經破空而至了。
蓬!
相撞的聲音並不巨大,藍色的箭和綠色的盾似乎黏在了一起一樣,絢爛的光芒,讓他們根本就看不清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那藍色漸漸的沒過了綠色,那一團綠色就如同落入湖中的石子一樣,雖然盡力的翻起了不小的水花,但是卻在瞬間便消失殆盡了。
劉真瞬間就已經陷入了困境,他的這麵盾是他特意為自己留的一塊龜甲,是一個玄級中期的巨鄂靈龜,在這裏極其難得,它的防禦力非常強勁,所以劉真才將它留在身邊,而實際上著麵龜甲盾也很好的擋住了這一箭的力道。
可是緊接著他就發現,這麵盾居然和他的真氣失去了聯係,仔細看去,一片藍色的冰晶在盾牌上蔓延,轉眼間便將其完全的覆蓋住了,越過了盾牌,向著劉真的身體而來。
一股直逼鎮魂的寒意,讓劉真立刻撤盾,向後退了一步,右手中真氣彙聚,居然有一隻筆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筆杆挺拔,剛正修長,這正是劉真的靈。
當筆落下之時,龍鳳鳳舞,便開始在虛空中刻畫一些花紋,似是獸骨上的那些魔紋一樣,虛空的魔紋遇到襲來的寒流,瞬間開始發光,然後化作一片熱烈的火焰,將那片藍色攔在了這裏。
滋滋……
火焰和冰在相互抵抗者,消融著,劉真的筆不斷的將魔紋彙入那紅色的火焰中,讓其與那藍色的寒氣對抗,形成一幅絢爛的,難以言表的畫麵。
片刻之後,沒有了後勁的寒氣還是被驅逐了,隻留下了一塊被寒冰包裹著的盾牌,就連劉真的額頭上都出現了點點的汗漬,可見那寒氣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那寒氣還有一種藥侵蝕神魂的感覺,要不是他及時放棄了這麵盾牌,以魔紋相抗衡,那些寒氣若是有半點侵入他的神魂便不好辦了。
葉開愣愣的盯著劉真,他正用那隻筆,在被寒冰裹著的盾上刻畫著,是剛剛的那種魔紋,看來是要將其融化了一般,葉開之所以發楞,並不是因為這隻箭的強大,也不是因為劉真將其接了下來,而是因為劉真筆下你刻畫在空中的魔紋。
“劉大師,敢問您剛才在虛空中刻畫魔紋的戰鬥方法,是靈技嗎?”
用靈戰鬥的技藝,謂之靈技,當劉真抬頭想要好好的數落一下這個當中襲擊自己的葉開,以及看看那張威力強大的弓,卻看到葉開一臉無辜的想自己請教問題,以及一旁早已被破布纏住的那弓。
在劉真的眼中,那張弓一定是一個強大的魔紋兵,而裹在其外邊的破布髒兮兮的,也讓劉真直呼暴殄天物。
葉開情緒突然的變化讓劉真有些無奈,而當他聽清了葉開問話之後,臉上的表情有些特殊,然後以一種奇怪的有些鄙視的眼神盯著葉開,看得葉開直發毛,隨後才接著說。
“眾所周知,這是我們魔紋師的獨有的戰鬥方式,隨著我們對於魔紋的研究,便能夠將其以真氣顯化,若是魔紋強大的話,那麼就堪比一門強大的靈技了,這裏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啊!”
葉開一臉鬱悶,聽聽那劉真的話,一句一個“眾所周知”,一句一個“所有人都知道”,還有那眼神,就像是在看鄉巴佬一樣。
不過其實這樣說也沒錯,葉開可謂是名副其實的鄉巴佬,畢竟如果不算那個半吊子的劉濤的話,劉真可是他見到的第一個魔紋師,對於這些東西當然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