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羨慕起他這種非此即彼的簡單判斷能力,什麼時候開始我喪失了這種能力。於是我開始安慰自己,邵年華放棄也沒什麼,至少我還可以嫁給龍景浩,一點都不差。
婚禮隻剩下三天了,龍景浩攤了三張機票在我麵前,我都不知道他怎麼能把邵年華的票也買了。
“現在好像陪你去的隻有我了!”他把署名邵年華的機票捏在指尖晃來晃去。
我感覺很茫然,連跟龍景浩鬥嘴的興致都沒有了。很想就此喊停,但是停了以後又怎樣?回頭跑過去找邵年華?這種事情我做的出來嗎?或者還沒到時候,也許最後時刻,他還是會出現。必須是這樣我們還能繼續下去,或許我有一些強迫症。
可是最後一天,我等來確是邵年華發給我的一條信息,他說:祝你幸福!
我真想把這四個字從屏幕裏摳出來扔到他臉上,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嫁給別人吧。
龍景浩倒是很開心,他準備了幾大箱子的行李,並說要在海島上過上整整一個月與世隔絕的生活。
我試圖把自己投入到他的美好想象中去,但他那一片海洋與我就好像是死海,讓我沉不下去。
“龍景浩!我不想跟你去了,我們不結婚了,對不起!”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跟他在機場,飛機還有一個小時起飛。
他的表情如常,“他不來了,難道你要回過頭去找他?之前那樣追著你,你不願意,現在低聲下氣的主動走到他身邊?”
我搖頭,“對不起,他是他,你是你,我從來沒有想象過跟你以伴侶的身份生活是怎樣的,我能想到的都隻有他,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已經習慣生活裏最親密的人就是他。我坐在這裏,心裏想的,期待的,都是跟我走的那個人是他,對不起,到此為止,我不去了。龍景浩,很對不起,事實上,我說把你當備胎,但從未真正考慮過,沒有對你付出過真心。”
說著,說著,我有些難過,眼淚稀裏嘩啦的淌了一臉。龍景浩用手掌幫我擦著,可能是我的妝花了,他居然開始笑起來。
“你這是不是叫不見棺材不掉淚呢?”
我被他說得心裏又一陣酸楚,而且他個樣子,突然好像變成聖父一般,讓我感覺特別的愧對於他。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希望你沒有被我傷害,希望你是預料到的!”
他搖搖頭,“我可真沒預料到連個備胎都不是!”他說著卻又向我靠近,臉漸漸貼上來,這樣的舉動讓我很是不明白,直到他將我摟在懷裏,然後聽到他說:“幸福離你還有十步遠,你可以抱緊我!”
我還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