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景浩,你這個赤腳醫生,你這個郎中,你這個獸醫,別揉了,疼死我了!”我一邊罵著他,一邊反手去拍打他按在我肩頭的手。
“你不要動好不好,張醫生說了,不給你把淤血揉開,這一個月你的肩膀都別想抬起來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手下無章法的亂揉著,隔一會還倒上一點那個老頭兒張醫生秘製的藥酒。
“抬不起來就慢慢抬起來好啦,我保證不會耽誤工作,現在又不是用手幹活的年代。”我的額頭冒著冷汗,這實在是酷刑。
“你給我閉嘴啦,就快好了,誰願意做這個事情,大晚上的,你別叫了!”他也很光火。
終於在繼續進行了五分鍾左右,他停止了。
“這幾天都不可以洗澡!”他跟那個老中醫一樣告誡著我。
我坐起來,整個左半身都熱辣辣的,“天越來越熱,不洗澡要發臭的!”
“就用熱毛巾擦一下了,難道這個也要我幫你?”
“免了!”
我拿起邊上的浴巾,將幾乎裸著的肩蓋了起來。
他大功告成的揉著自己的指關節,扔了句:早點睡吧!就要出去。
“等等!”我喊住他!
“怎麼?”
“幹什麼找人破壞邵年華的婚禮?”
他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你想什麼我說什麼?為了你!不想看你那麼難過,難過的要死去一樣,讓我也感覺很內疚。”
“這麼善良?”
他看看我,又將目光移開,茫然的將視覺焦點放在地毯上。最後悠悠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你不開心讓我有些自責。反正我活下來了,你也可以過得好一些。其實,你現在可以離開龍騰,離開我這裏,你該回到你原來的生活軌道上去,回得去的!別較勁了,一輩子很短!”
我站起來,衝龍景浩點點頭,“沒錯,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但是有限的生命裏我們都需要靠信仰而存活,不然感覺不到自己還是自己,也感覺不到自己還活著。你現在不可以趕我走了,我知道你想什麼都沒發生,你現在想讓我從你的世界裏消失,然後你還是幹幹淨淨的。可是對不起,我得在這裏,我得麵對自己的失敗找一點被迫害的感覺,這樣會好一點。”
說完上麵的話,我們相互對望著,他目光有些黯然,“隨便你吧!”
“龍景浩,我們交往吧!”我說這話之前跟之後腦子裏都是空白的,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更不知道這樣做是好還是不好。
而他也幾乎沒考慮的搖了搖頭。
“為什麼?”
“跟你交往能給我什麼?身體嗎?”
我走過去把房門打開,對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