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齊這時候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偷偷給那伺候江妍琬的妓女使了個眼色。那妓女便一個佯裝不小心,一下子撲倒在前,把酒灑在江妍琬身上,她那白色的衣服上一下子就浸染了一大片汙跡。
“怎麼做事的毛手毛腳的。”有人立即訓斥道。
“幾位大人,我不是故意的。要不奴家去伺候大人更衣。”那女子低著頭,長長睫毛垂下,似乎被嚇的還帶了點淚珠,畏畏縮縮的樣子,顯得極為楚楚可憐,看得這些大男人們也不好再加以責備。
“不必了,我一人自己換就好。你領我去吧。”江妍琬直覺總感覺有點不對的感覺,第一反應便是拒絕。
江妍琬便被領到了一個房內,她看著這為她準備的紅衣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這衣服倒是極為精致,是上好的雲羅綢緞,一針一線似乎都繡的極為細密,可是自己有多久沒穿過這般色彩豔麗的衣服了啊。
剛準備換衣時,她細長的眼睛忽然看向了一個方向,微露楚精光。嘴角也跟著溢出了一絲微笑。
“什麼時候這妓院內的人也偷偷摸摸的了。連讓人好好換個衣服都不許了。”她聲音說的很大,聲音裏帶了一絲冷厲。
原來這房間提前被人打了個洞,用於探測她換衣時的情況,方便揭露她的女兒身。
這是做了完全的準備,要逼出自己的女子身份,幸好她感覺敏銳,不然怎麼能不中招。
一聲落下,牆的那邊似乎終於沒了動靜,江妍琬滿意地開始換起了衣衫。
這局勢似乎環環相扣,完全衝著自己而來,到底是誰在那背後推動著呢?她究竟惹了什麼人,她不由得心生疑惑。
江妍琬一襲紅衣出來,裴逸城看著她。他第一次見她穿這麼豔麗的衣服,紅衣似火,恰到好處地襯托出了她那如雪的肌膚。
現在男子裝束的她,一身紅衣,倒是帶了那麼一分風流妖豔之感。
裴逸城貼在她耳邊說道:“琬琬,你穿這紅衣服可真是好看啊。”江妍琬的耳頰略微發紅。
這時候,不知道哪個不要命地在哪裏低低說了一句:“外麵似乎傳聞裴相和裴校尉是斷袖。不然這舉止怎麼如此親密?”
“對,我和裴相大人就是斷袖,那又如何?裴相大人,你說是嗎?”江妍琬心思一轉,出乎意味地居然應下了。
她此時心中打算是既然有人懷疑她的女子身份,幹脆以這斷袖名頭阻擋一二,反正估計裴江這身份她也用不了多久了,就不知道這裴逸城是否會配合自己。
“你都這樣說了,我何樂而不為呢?”裴逸城看著她,含笑回答。
“那我祝眾位兄弟在此好好良宵一度,這地方著實不適合我們呆,我和裴相先行離開了。”
裴逸城這時候固執地牽了江妍琬的手,江妍琬想著剛剛才糟蹋了他的名聲便沒有反抗。
這時候,有人暗自想到:“真的是世風日下啊,兩個這樣的人物居然是斷袖,真是可惜了啊。”
“琬琬,你剛才說的話可是認真的,你真的願意與我斷袖?”走在街道上,裴逸城這樣說道,他眼裏有光亮在閃動。
“我不是男子,這話自然當不了真。”
“琬琬,你就仗著我聽你的話,一次次地用我的名頭越來越習慣了。”
是嗎?江妍琬不禁在心中想到,好像真的是這樣,自己已經借了他的勢多少次了啊。
兩人一路再無言,昏暗的月光拉長了兩人的背影,落下一地清亮的餘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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