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車從酒店裏開了出來,車窗外,細雨紛飛,我看到她坐在副駕駛室,抱著陽陽,滿臉明媚的笑,我還看到他俯過身來吻了她的臉頰。
我點著了煙,慢慢吸著。
我第一次沒有對敵手咄咄相逼,反而是出手幫了他,幫他和自己想要的女人在一起。
為什麼這樣?
我隻覺得手中的煙味有些苦澀。
如果時間倒回去,再倒回去,會不會都不同?
這五年來,我回想著和她的點點滴滴,隻覺得自己的愚笨,其實她說得很對,我隻是太害怕,所以才讓自己這麼冷酷強悍,不給自己一點點受傷害的機會。
其實,她很好,很讓我動心。
我永遠記得第一晚的時候,展顏的女人我要得多了,她是第一個上了我的床,馬上就怕成那樣的,在她之前,那些女人莫不是裝出歡娛滿足的樣子來討好我。隻有她痛得直哭,可憐巴巴地看著我,向我求饒,我的心裏居然有些奇妙的感覺,這種感覺叫做……憐惜。
展顏的女人是來自哪裏,我心知肚明,不過是些人販子拐來的可憐女孩。可是我曾經想,我給了她們這麼多錢,這是她們應該為我付出的,拿了我的錢,以後也各不相欠。所以我依舊不留情地去刺穿她的身體,來獲得自己身體和心靈的滿足。
第二晚,我並沒想要在那窗口邊上去那樣折磨她,我隻是看到她的臉,突然就害怕了起來,我突然就想反悔不想留著她了,她果然不願意站在那窗口邊上任我胡來,我有了借口,我趕走了她,我想,沒有人能有機會來傷害我。
可是我沒有想到她居然逃跑了,太意外了,她的膽子比我想像中的大多了。一年後我再次見到了她,她比當年更加漂亮自信,站在那裏,像一株開得正芬芳的粉色玫瑰,身邊還有了另外一個男人,當然,她還有了另外一個名字。
我把她抓了回去,這一年多來,我再沒找到過像在她身上的那種滿足感覺,所有的女人都不能讓我滿意,我總會想到她看我時那雙可憐兮兮的眼睛,帶著淚,朦朧漂亮。
那天在酒店裏,我扯著她長長的頭發,看她不得不在自己的身下屈服,心裏又覺得無味極了,她總是這樣,表麵上一副認命的樣子,可是骨頭裏麵裝的全是反抗的細胞,我一不注意,這些反抗分子就會咕嚕咕嚕地往外冒,和我作對。
我打了她,可是我沒想到她那時候居然會懷孕,懷的不知道是我的,還是那個男人的,我氣憤極了,展顏出來的女人,果然沒幾個幹淨的,隻要是男人,她們就會打開自己的身體,讓別人壓上去,那個孩子沒保住,她也失去了記憶。
沒有記憶的她讓我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很溫暖的日子,她變得獨立,不肯再用我一分錢,每天辛苦地在這個城市裏奔波,推薦著她自己的鮮花和花茶,即使是在床上,也不再像以前這樣,什麼都順著我,痛的時候,她就會拚命拒絕,當然,這種拒絕的結果都是一樣,我會讓她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