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宏的勸說下,已經投降了,此時與大部隊一起西進,準備向主公謝罪。”晁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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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鬆縣縣衙內,田鬆,吳孟與蔡雲跪在劉睿身前,異口同聲道:“罪將田鬆,吳孟,蔡雲給劉將軍請罪。”
劉睿見三人向自己賠罪,朗笑道:“眾位將軍請起。”
三人紛紛站起,這時,兩名親隨押送著一名光著膀子,捆著荊棘條的人走入大堂,那人來到近前,也跪了下來,無奈歎口氣,朗聲道:“罪將王霸,給劉將軍請安。”
劉睿看清,來人乃是王霸,快步走上去,扶起王霸,親手解開荊棘,朗笑道:“你我二人一別兩年,將軍一向可好?”
見劉睿並沒有為難自己,王霸心中有些慚愧,低頭道:“多謝將軍不忘舊交,我??很好。”
停了下,王霸又一次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看著劉睿道:“以前誤投劉峰麾下,此時悔之晚矣,從今天起,我願披肝瀝膽,為將軍開拓疆土。”
“好說,將軍請起。”劉睿伸出雙手,再次上前扶起王霸,卻在此時,一支羽箭已極快的速度射來,“嗖”
“將軍小心。”王霸聽到羽箭聲,一把推開劉睿,自己也借力倒地,隻見一支羽箭顫抖著刺入牆內,所有人都被突然的變故驚呆了,很多親隨拔劍出鞘,向屋外衝去,卻聽到一名女子的高喝聲:“劉睿,我要殺了你!”
“劉雅!”劉睿聽出了來人的聲音,心中不由一顫,她最終,還是不能原諒自己!
“都給我住手!”劉睿大喝一聲,本已押著劉雅走入的親隨趕忙放開雙手,退到兩邊,劉雅趁機揮舞長劍,向劉睿衝來,幾名親隨立刻站在劉睿身前,卻被劉睿推開,劉睿大步迎向劉雅,“砉”的一聲,止住了劉睿前進的腳步。
鮮血一滴一滴落在劉睿的靴子上,長劍的劍尖已刺入劉睿腹部,劉雅恨恨的看著劉睿,咬牙道:“為何要逼死我父親?”
“形勢所逼,我也無可奈何!”劉睿忍著痛,緩緩說道。
“你已得到你想要的,為何不能留他一命?為什麼?”劉雅再次情緒激動,劍又刺入了幾分,劉睿臉色煞白,但他的雙眼卻緊緊盯著劉雅,無奈道:“即使他不死在我手裏,也會死在別人手裏,與其讓你恨別人,不如讓你來恨我吧!”
話到此,劉睿右手用力,一聲脆響,劍被生生折斷,劉睿右手一按,剩餘的劍刺入體內,鮮血開始大量向外留,眾人大驚,急忙來扶住劉睿,卻見劉睿已最後的意誌緩緩說道:“我欠你一條命,已經還了,你不要再??”
劉睿忽然昏倒了,縣衙內一片大亂,眾人七手八腳,將劉睿抬出,這時,劉雅心中的恨終於消了,她忽然變得迷茫,不知所蹤,在這個世界上,她已不再有親人,劉睿毀了她的家,可她,卻為什麼??恨不起來他呢?“
憤怒,迷茫,充斥著劉雅的內心,她終於爆發,劉雅仰頭大吼:“啊??啊??“
“這是為什麼???“
???
天下洶洶,四方擾攘,新朝已到了最危亡的時刻,赤眉軍已從洛陽,豫州兩處進兵,直逼長安而來,南陽漢軍已收複南陽郡,並移兵舞陰,下一步便是宛縣,宛縣若失,漢軍便可直逼武關,先入司隸,形勢堪危,再有蜀中,已有公孫述反叛,揚州又被瓜田儀控製,幽州銅馬軍,白馬軍都在蠢蠢欲動,黃河以北,並州有蓬勃,涼州至五原郡被劉睿控製,涼州以南被隗囂控製,種種局勢,壓得王莽已無心再享受美人,他每天都出來處理朝政,可他今年也算花甲之年,精力卻已漸漸不支。
王安的兵敗對他打擊很大,一場大戰之後,王安的身體也出現了不適,病倒在漆縣,不知能不能挺過這次,想到這,王莽幹咳一聲,看著大殿眾人,無奈道:“各路匪軍昌闕,新朝已到生死存亡之時,朕決定,集全國之力,鎮壓叛匪!“
“臣等願誓死效忠陛下。”所有人一起跪了下來。
這時,王莽看向眾人,朗聲道:“誰願率軍出戰?”
殿內變得安靜,不久,王邑緩步走出,跪在中央,朗聲道:“臣願往!”
王莽凝神看去,是王邑,他不由得想起了與匈奴的一戰,王邑慘敗而歸,便不悅道:“還有沒有人願意率兵出征?”
無人響應,這時,王邑又道:“陛下,這一次臣定全力一戰,臣有一心腹愛將,身高體大,能禦獸,百戰百勝。”
此時已無人願意出戰,王莽隻得歎口氣,看著眾人,朗聲道:“好吧,朕命孫建為副將,王尋為監軍,爾等可在全國募兵,已百萬為限,一月內必須出征,朕在長安等著你們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