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淯水登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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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在淯水旁,王匡等人臨時建起一壇,壇上便插五色旗幟,劉玄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上壇頂,襲封天子爵位,立國號為漢,史稱更使皇帝。

拜王匡,王鳳為上公,廖湛為大司馬,陳牧為大司空,劉演為大司徒,朱鮪為大司馬,劉秀為太長偏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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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數月已過,此時漢軍已傳檄四方,慕名而來者比比皆是,漢軍也由原來的十餘萬壯大到十七萬人,兵器漸漸統一,雖然不能人人著鍇,但用木片編製而成的布甲卻人人都已配齊,而另一頭,宛縣的李氏兄弟也在暗暗布局,準備配合漢軍奪城。

養兵休息,時日倏忽,此時劉演在帳中觀看兵書,劉仲的死,劉演銘記在心,隻是劉玄與新市軍首領勾結,串通一氣,使得劉演很被動,謀劃已久的起義,居然為別人做了嫁衣,而殺死弟弟的甄阜,自從大破劉仲之後,便揮兵往屯藍鄉,緊挨泚水紮營,斷橋梁,大有背水一戰的打算。

雙方休兵已久,劉演認為,討伐甄阜的時機已然成熟,此時劉演的目光漸漸落在一旁的劉嘉身上,沉聲道:“我認為,是時候討伐甄阜了。”

此時南陽郡以南,包括江夏,南陽,長沙,武陵等郡已被收複,而正是因為收複失地,劉演才能重新握住部分兵權,而實質上,大部分兵權還是掌握在大司馬朱鮪手裏,此時劉嘉已抬頭看向劉演,無奈笑道:“演兄手裏僅有兵馬五萬餘人,而秀兒此時卻身在涼州,彼此不能照應,宛縣屯有李岩兵馬十三萬,不可小覷,若他與甄阜互援,演兄的勝算微乎其微,我覺得??”

劉嘉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但劉演已經意識到,劉嘉不讚成自己此時北上,想了片刻,劉演隻得作罷,暫且隱忍,等過了年,在考慮對甄阜用兵,也不算遲,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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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州邑,是朔方北防的重要關隘,緊挨黃河河套,起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在靈州邑南麵便是延綿數千裏的秦中,群山縈繞,而一支約一萬五千人的隊伍,高舉漢軍旗幟,身穿輕鎧,人人手牽韁繩,拉著戰馬,行駛在延綿的山路之中,為首一員健將,身穿銀光鎧,手握虯龍劍,胯下赤血馬,腰胯飛鴻弓,他就是劉睿。

此時劉睿已官拜太長偏將軍,打著漢軍的旗號,北討劉峰,王安和蓬勃,想要在這三股勢力中撈取北地郡,西進涼州,打通西北到南陽的交通,為日後合攻長安做準備。

而遠在千裏之外的王安也不是傻子,如果自己貿然南下,必會引起他的警覺,分兵北上抵抗自己,所以,劉睿選擇了延綿千裏的秦中南下,這樣,王安便很難知道自己南下的消息。

軍隊還在不停歇的行進著,一旁,鄧禹微微歎息,“南陽一戰,我們苦心經營,四方血戰,居然為別人做了嫁衣??”

後麵話未說完,劉睿已輕歎一聲,無奈道:“演兄率軍南下,收複南陽全郡,目的是抓住軍權,可劉玄他們如此狡詐,豈能不知,我料想,演兄現在也未必好過,等涼州一戰之後,我決定二次南下,幫助演兄。”

劉睿的話剛說完,一旁的鄧禹沉默了,這時,葛昕牽馬來到劉睿身旁,歎道:“將軍為何不考慮河北?無論我們能否打進涼州,都可以在勢力壯大後,統一並州,隻要有了根基,我們便可以不再受漢朝束縛,一展拳腳。”

葛昕的話不無道理,但想到遠在南陽郡的哥哥,劉睿還是無法坐視不理,想到此,劉睿輕歎一聲:“此事以後再議。”

這時,葛昕又道:“主公,出了秦中,我們便與北地郡郡治縣馬嶺隔山而望,不知將軍打算如何部署?”

沉思片刻,劉睿問道:“有馬嶺縣的斥候消息嗎?”

葛昕從懷中拿出一份地圖,遞給劉睿,笑道:“一個月前,曾經由斥候送回一份情報圖,據說,王安在馬嶺縣駐留了三萬精銳,而在不遠處的彭陽縣,劉峰的十五萬主力駐防在這裏。”

停了下,葛昕又道:“而王安的主力部隊,聽說已在大要縣和戈居縣駐守,與劉逢軍隔著涇水相望。”

劉睿很滿意葛昕的彙報,微微點頭,不久,又問:“那蓬勃軍此時在哪裏?”

葛昕拿起地圖,在上麵一指,笑道:“是這裏,漆垣縣。”

看著地圖,劉睿漸漸露出鄙夷的笑容:“蓬勃軍比我想象中,要脆弱許多,居然退到北地郡的邊境了。”

不久,眾人仰頭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