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幽州的銅馬軍怎麼辦?”
王安略作沉思,無奈道:“如果父皇同意和談,我會調婁奔回撤,東進入葰人縣,遏製銅馬軍西進道路,為我軍穩固後方。”
馬宮微微點頭,王安的想法的確不錯,如此布置,必能得勝,想及此,馬宮雙手抱拳,笑道:“我這就去書寫奏折,連夜發往長安。”
???
在雲中縣西北麵,有一條河,名曰荒幹水,在荒幹水附近,有一座占地百畝的軍營,軍營內便插軍旗,不時有斥候奔出大營,去周圍巡邏,而軍營內一處不起眼的地方,矗立著一間兩米高的大帳,大帳前,一杆赤色的纛旗迎風飄揚,上書劉字。
此時劉睿在帳內地圖前,身邊,軍師葛昕正侃侃而談:“大佘和葒牟率軍東進後,主要的物資都囤放在雲中縣,而此城擁有守軍七千人,易守難攻,我們想要攻克此稱,恐怕損失會很大,不如智取。”
“智取?”臧宮來到地圖前,不解的看著葛昕。
“對,智取。”葛昕再次重複一句,片刻,葛昕環視帳內眾人,見大家都等著自己繼續講述,便笑道:“馬宮奉命與匈奴和談,雖然具體情況我們還不清楚,但可以想象,奢糜急於北歸,木訥也同樣著急,誰回去晚,誰就會陷入被動,奪得王位的幾率就最小,而我們可以等待這次機會,隻要木訥下令北歸,雲中縣的兵馬必然回撤,那時我們奇襲雲中縣,必可奪得城中全部輜重。”
聽葛昕說完,劉睿輕笑道:“可如果這支部隊不撤呢?”
沉思片刻,葛昕毅然道:“他們一定會撤,隻要木訥想要奪取王位,他就必須帶走大半軍隊,如此一來,雲中郡,定襄郡和雁門郡就會無兵可守,那時木訥隻能以收縮戰線的方式,扼守幾條重要關隘,而雲中縣的兵馬恐怕會提前撤退。”
葛昕說的很有道理,眾人紛紛點頭,這時,劉睿從沉思中醒來,凝視傅俊,朗聲令道:“加派斥候,一定要時刻掌控雲中縣動向,若有異常,立刻來報。“
傅俊唱諾,這時,劉睿的思路漸漸轉向北地郡,劉峰帥大軍東進,聲勢浩大,將蓬勃主力困在馬嶺縣內,如此局勢,蓬勃恐怕很難支撐,若無援軍,必敗無疑,那麼,自己是否揮軍西進,加入北地郡的戰爭就顯得尤為重要,而一直駐足在太原的王安,恐怕也會坐立不安,北地郡若失守,劉峰的軍隊將踏入並州,最先淪陷的必會是上郡,然後是西河郡??
如此下去,司隸不保,三輔震動,新朝必敗無疑,想到這,劉睿不由冷笑一聲,恐怕不久的明天,河北局勢必會發生大變化,誰能笑到最後亦未可知!
不久,帳外一名親隨快步走入,來到劉睿身前,將一封信呈上,朗聲道:“主公,劉先生讓人從五原縣送來的家書。”
劉睿接過書信,打開看了一下,不由笑道:“演兄想邀我回家過年。”
葛昕此時已接過信,簡要看了一遍,見劉睿一臉猶豫,便笑道:“主公何必猶豫,雲中縣一戰結束後,主公可偽裝南下,五原郡可暫時交給銚大人鎮守。”
“可以嗎?”劉睿眼中露出期盼,回想玉墜上的讖語,‘緣來緣去君隨緣,舂陵一現萬鏡還’,不知回到舂陵,會帶給自己怎樣的驚喜,是不是可以借助舂陵的地氣,穿越回去?想著想著,劉睿不禁大笑起來。
這時,葛昕又道:“主公,南陽之地,有位賢士,才高八鬥,可為大用,如果主公不棄,我願隨主公一起南下,說服賢士出山輔佐主公。”
聽葛昕將此人說的神乎其神,劉睿不禁來了興致,笑道:“不知此人是誰?”
“南陽新野人,鄧禹”
“鄧禹?”劉睿反複念叨這個名字,這時,一旁的楊蕾嘴角微動,欲言又止,這一幕被劉睿看到,不久,劉睿笑問:“你是不是想說,陪我南下?”
楊蕾見自己的心思被劉睿看穿,不禁俏臉微紅,不知如何是好,片刻,劉睿笑道:“無妨,這次南下,就由你和軍師陪我走一趟。”
楊蕾大喜,她沒想到劉睿答應的如此爽快,立刻笑逐顏開,柔聲道:“將軍放心,這次南下,我一定不會給將軍丟臉。”
這話一出,頓時引來眾人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