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睿的目光再次落在銚期身上,大戰之後,百廢待興,此時由銚期接管五原郡政務,出任郡守,長史依然是瞿奎,都尉郝楠,郡丞小鳳,此四人全權抓起五原郡的政務,劉睿很放心,但想到不遠處的奢糜,擁兵三萬駐守五原縣,大戰隨時會爆發,使得劉睿不得不考慮如何強軍,如何盡快恢複軍隊的一切補給,已應付即將到來的大戰。
不久,劉睿朗聲道:“奢糜三萬兵馬駐守五原縣,隨時有再次南下的可能,這幾日,我會在軍營整頓士卒,五原郡的政務就交予各位了,希望你們能互相配合,盡快將五原郡發展起來。”
眾人唱諾,這時,親隨快步走入大堂,高聲稟報:“瞿長史回來了。”
很快,瞿奎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眾人不約而同向外望去,在瞿奎身邊,還跟著一人,他身穿白色錦衣,頭戴布帽,腳踏黑布軟棉靴,相貌端莊,顯得十分文雅,一看便是飽讀詩書之人,此時二人已來到大堂,瞿奎最先躬身行禮:“瞿奎無能,未能說動西河郡守袁明羽,恐怕我們很難得到補給。”
這時,跟在瞿奎身旁之人也來到劉睿身前,先打量劉睿一番,才緩緩作揖:“在下葛昕,扶風人士,數月前在成樂縣經許亮介紹,特來相投,望劉將軍收納。”
話畢,葛昕從懷中掏出許亮曾給他的書信,交予劉睿,劉睿打開書信,裏麵是許亮對葛昕的介紹,‘葛昕乃王邑麾下參軍,扶風人士,多有盛名,為人謹慎,多計謀,若劉睿能將他留於麾下,乃如虎添翼,必能橫掃匈奴等等’。
看著手中書信,劉睿不禁想起許亮,那個曾經跟隨自己橫掃匈奴,立過不少戰功的許亮如今已陰陽相隔,但劉睿畢竟已經曆太多風雨,太多磨難,傷感隻是一瞬間,他很快調整好心態,凝視葛昕,爽朗笑道:“劉睿乃小小武將,若葛先生不棄,劉睿願與先生共同抵禦匈奴。”
這時,始終默不作聲的劉嘉走出,爽朗笑道:“再下早聞葛先生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不敢??不敢??”
葛昕抱拳回禮,這時,瞿奎長歎一聲,打斷眾人的寒暄,憤然道:“我去西河郡,將五原郡急需補給說與他,可他卻以將軍謀殺項南,企圖謀反為由,拒絕派發軍糧補給,我又言隻要補給,可他卻將我轟攆而出,完全不顧朝廷禮節,我??”
說到這,瞿奎雙眼微紅,險些落淚,半響,才歎道:“我已無臉再見主公,若不是偶遇葛先生,得他開解,恐怕此時我已自殺謝罪了!”
劉睿來到瞿奎身旁,輕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不久,劉睿慨然大笑,鼓勵眾人道:“雖然西河郡不肯派發補給,但我們還不至於困死在此,等明年開春,攻下五原縣之後,我會向婁奔婁將軍請援,尋求幫助,我想他一定不會拒絕。”
話音剛落,葛昕不悅道:“將軍想繼續為新朝賣命?還是想自立門戶,開創千古霸業,救百姓於水火?”
這一番話立刻引起眾人警覺,不久,銚期大步走出,凝視葛昕,半響,緩緩問道:“葛先生可是真心來投?”
葛昕冷哼一聲,憤然道:“我真心來投,奈何大家疑我誠意?”
說著,葛昕將右手舉起,看向窗外,朗聲道:“我葛昕對天發誓,真心前來投靠劉睿,共創千古基業,若有半句假話,萬箭穿心,死於非命!”
劉睿這時忙上去拉住葛昕,輕拍葛昕肩膀,笑道:“葛先生多慮了,如今五原郡已殘破不堪,我們雖有心自己鍛造兵器,尋求自給,奈何匈奴勢大,不可不除,朝廷此時擁兵數萬拒守並州,非我所能敵,不如暫且以平寇之名,剿匪四方,建立根基,等待時機方為上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