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緩緩睜開眼睛,確定自己還在這裏,什麼也沒改變,隻好低著頭,沮喪的向帳內走去。
楊蕾和那名手捧皮甲的士兵緊隨在劉睿身後,進入帳內,那名士兵來到劉睿麵前雙手奉上皮甲,大聲道:“報告隊長,皮甲已經取回來了!”
“你是????”
見劉睿問起,那名手捧皮甲的士兵用洪亮的聲音道:“回隊長,我和楊蕾是屯長今早下令派來跟隨隊長的,我叫宋濤,以後隊長有什麼事盡管吩咐。”
劉睿仔細打量著宋濤,見他緊鄒眉頭,眼睛斜視地麵,方方正正的大嘴喊出如此洪亮的聲音,真讓人羨慕他的好嗓音,要是在未來,肯定是個出色的歌唱家,劉睿笑著拍拍宋濤的肩膀,道:“以後不用如此拘束,我這個人很隨和。”
聽到劉睿的話,宋濤將右手橫在胸前,鄭重的行一軍禮,朗聲道:“諾!隊長,你還是趕緊換上皮甲吧,屯長在營房等你呢!”
“嗯!”
見劉睿答應,宋濤抖開皮甲,準備給劉睿換上,此時,一直睡在旁邊的許亮也漸漸清醒,坐起身,看著劉睿,笑道:“隊長,你穿上這個一定很好看!”
“別叫我隊長,咱倆也算患難兄弟了,以後你叫我睿子吧”
“這我可不敢。”
許亮尷尬的笑了笑,站起身,來到劉睿身邊,準備幫忙,而劉睿卻從宋濤的手裏接過皮甲,嚴肅的說:“不用你幫忙,我自己來就行,你們以後拿我當兄弟處就可以,不用這麼多軍規。”
“諾!”
宋濤這句諾喊得異常洪亮,從他當兵起到現在,還從來沒有哪個隊長向劉睿這樣,一點官架子都沒有,對人如此和氣。
楊蕾猶豫一下,轉身向外走,嘴裏說:“隊長,我出去幫你看門。”
???
李韜居住的帳篷離劉睿昨晚臨時住的帳篷不遠,劉睿在許亮,宋濤,楊蕾的陪同下,很快來到李韜的帳內,進入大帳,劉睿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李韜就是昨天問自己平匈奴計策的那個皮甲將軍,心中暗叫不好,這人會不會因為自己昨天頂撞他,而給自己小鞋穿。
李韜手裏拿著一張獸皮,上麵畫著地圖,此時見劉睿進來,隨手把地圖放到桌案上,高興的迎上去,拍拍劉睿的肩膀。
“嗬嗬,昨夜我們見過了,我很欣賞你的才華,走,裏麵說。”
見李韜帶自己如此客氣,有些出乎劉睿的預料,更尷尬的是,初次見麵,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但,不說又不好,就在劉睿剛要開口時,李韜回頭道:“昨晚我回來,一直在思考你那句話,‘想和匈奴打,隻能臨陣應變,不可提前計劃,否則戰機一變,預定方案很快就會失效’”
聽得李韜這句話,劉睿沉思片刻,笑道:“屯長以為如何?”
“能抓住戰機,從容布陣,乃上將之才也!”
語畢,李韜輕拍劉睿的肩膀,拿起桌案上一塊銅製腰牌,遞給劉睿。
“這是你的腰牌,從今天起,你就是咱一屯一隊的隊長。”
將腰牌遞給劉睿,李韜走到帳篷右側兵器架旁,拿起架子中間的一把劍,拔出鞘,不舍的看著。
見李韜在獨自看劍,劉睿環顧四周,三十多平米大的小帳篷布置的非常整齊,在桌案兩側各擺著一個小火盆,帳篷左側排列的是一件件破舊鎧甲,應該是李韜以前的鎧甲,看樣子他是一個身經百戰的人,看完左側,劉睿轉頭看向右側,李韜還在那仔細看著那把劍,從他的背影看去,感覺此人似乎經曆過很多滄桑一般。
“唰??”
合上劍,李韜轉過身,尷尬的笑笑:“有些睹物思情,這把劍送給你!”
劉睿過去,拿起劍,仔細看著,灰黑色的劍身,非常精致,不像普通將領能夠佩戴的。
“屯長,這把劍的顏色很霸氣,它一定有名字吧?。”
李韜的眼神有些迷離,似乎在回憶著什麼,“這把劍叫虯龍,是我一個老朋友的,去年他戰死了,所以,我一直替他保管這把劍。”
“那??”
“那什麼那,寶劍配英雄,你的武藝不錯,這把劍在你手裏,才能成就他嗜血的本性,你不必謙讓。”
見李韜堅毅的表情,劉睿懂得,不能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