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斌對寧美麗說的話倒是讓柴娜陰霾的心情變得不那麼烏雲密布了,不過接下來寧美麗的一句話又讓柴娜剛剛準備放過他們一碼的善心立馬又變得堅定不移了。
“當初就不應該手軟,應該讓她直接去見閻王的,我怎麼會讓她活到現在。”
寧美麗狠曆的眼神柴娜或許沒有看到,但是那不甘和憤怒的語氣柴娜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美麗,你這話以後就別說了,不管怎麼說是我欠春蘭的,這麼些年,她也挺不容易的。”
也許是因為失去的原因,也許是其他什麼原因,柴文斌現在想起之前對王春蘭的態度,心裏出現了愧疚的感覺,或許真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不過柴文斌所說的這一切都不足以讓柴娜心軟,當然他所說的話在寧美麗聽來那就是討厭的不能再討厭的話了。
沉浸在愧疚中的柴文斌感覺到手臂一鬆,然後就是不住的槍林彈雨向自己襲來。
“你現在是心疼那個王春蘭了是吧,這些年她過的辛苦,難道我過的就不辛苦嗎?我那兩個孩子過的就不辛苦了嗎?啊!柴文斌你這樣沒良心,我和孩子等了你十幾年,一個女人有幾個十幾年可以等。你現在來說這些,我看你就是想著那個大女兒有本事有錢了,所以你現在說這些話是想要回到那個家是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寧美麗就這樣不停的說著,作為一個男人來講,一個女人要是管太多是會讓人厭煩的。如今柴文斌看到寧美麗就是這個樣子,現在他心中無數次在想自己當時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女人賢惠、善解人意,可是看在兩個孩子的麵子上,他現在還可以忍受,隻是不知他可以忍受多久。
寧美麗和柴文斌怎麼說也有十多年的感情了,所以當柴文斌變臉的時候她停止了自己的聒噪,心中有些暗暗的生氣,不過不表現出來罷了。
柴娜對於兩人的交談沒有什麼興趣,隻是想著有些人既然這麼不開眼,那麼自己手軟那就不是自己的風格了。於是,柴娜淡然轉身優雅離去,隻是她沒有發現自己剛剛也被人給盯著,那個人便是她名義上的弟弟寧亦儒。
寧美麗的話可能寧亦儒聽的不是那麼清楚,可是作為兒子她又怎麼能不知道這個媽媽說的是什麼話,想到柴娜臨走時那不屑的一笑,寧亦儒似乎知道這個姐姐或許真的生氣了。
“媽,以後你別去找王伯母的麻煩了,其實她們說的要求並不過分,爸爸現在完全可以做到,我們一家人就這樣好好的生活有什麼不好。”
柴文斌和寧美麗剛剛回到家,就聽到自己兒子對自己說的這些話,想著路上柴文斌就一直給自己臉色,可是現在倒好回到家這個兒子也說這樣明知道自己會生氣的話。反而是平時不怎麼在意的這個兒子的柴文斌現在對這個兒子是刮目相看了。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你爸爸完全能夠負擔,那種人就不能給他們好臉色,不然那種人就騎在我們頭上了,亦儒你是不是我兒子,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寧美麗現在是越想越氣,自己的老公不像老公,兒子不像兒子,一個女人能夠做到她這個樣子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
“對啊哥,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你忘記了我們之前過的是什麼日子,想要見爸爸還得偷偷摸摸,你忘記了在學校同學是怎麼說我們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柴娜她們造成的,現在你居然幫她們說話,哥你腦子是壞掉了還是進水了。”
剛剛從外麵逛街回來的寧彩彩進門就聽到屋裏的對話,心中是更加不滿意這個哥哥了。
聽著自己所謂的家人對自己的指責,寧亦儒也選擇了閉嘴,他不是那種不懂實務之人,反而他是一個很拎得清的人,所以他也就自嘲的笑笑,離開了這個所謂的家。
隻是在一隻腳剛剛踏出房外的時候,他轉過頭看著家裏麵的人,淡淡地說了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在這件事上我們不見得占到了多大的理,差不多就可以,不然到時候難堪是誰這個也說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