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你說的什麼話。”
“那麼爸你剛剛說的又是什麼話。”
看到柴瀟墨堅毅的麵孔,柴文斌才知道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子自己一點都不了解,平時間都是一個很內向的人,沒想想到今天居然會這樣和他對話,自己在這個家到底是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柴文斌沒有回答柴瀟墨的問題,隻是在一旁沉默著。
“瀟墨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你還知道什麼。”柴娜知道能夠說出這些話絕對不是臨時起意,隨口一說的。柴瀟墨這樣說肯定是知道了什麼,就是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
“姐,對不起,有一次我去找你你不在,我看見你的日記本放在桌上的,然後我就看了一下,我保證我隻看了一頁,然後就看到了一些。”
柴娜一直都在堅持寫日記,即便現在是電子網絡時代,可是她覺得親手寫下來更有感覺,那天或許是心情來了想要看看自己寫的日記,中途去拿快遞,忘記了把日記本合上吧,因為在家沒有人會去弄她的東西。隻不過柴娜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習慣會導致這種事情發生,不過有些事知道了就知道了,柴娜也不擔心什麼。
“爸,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你畢竟養了我這麼多年,養育之恩是永遠存在的,我不想說什麼,我隻是想說一點,你能不能公平一點,至少對媽和弟弟稍微公平一點。”
話說道這裏,王春蘭好像剛剛明白他們在說什麼,瞪著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明明一個小時之前什麼都是好好的,可是現在就感覺這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家了一樣。
“文斌,你們剛剛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王春蘭現在是拉著柴文斌的衣服,語氣帶著抽噎,氣若遊絲的聲音隨便誰聽著都會心疼,而柴文斌好像現在是鐵石心腸一般,依舊是站在那裏。
看到柴文斌依舊是那樣站在那裏,王春蘭的神經就像是什麼刺激到了一樣。一直搖著柴文斌,嘴裏還一直說著,“你告訴我你們剛剛說的不是真的,你說話啊,文斌我求求你說一句話好不好,你告訴我你們剛剛說的都不是真的。”之後王春蘭又轉過來看著柴娜,“娜兒你怎麼可以開這樣的玩笑,我們在一起生活這麼久,是一家人啊,你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女兒,你可以和你爸爸嘔氣,但是你們不能開這樣的玩笑。”
王春蘭說這話很努力讓自己用長輩的語氣來說完,也很努力讓笑著說這話,也非常努力的讓自己用一種幽默的感覺來說這句話,可是在柴娜他們聽來,王春蘭這句話裏有說不清的傷感,說不上來的無奈和道不明的無助。本來王春蘭是想要走過來抱著柴娜的,可是走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雙腿像是訂在了那裏一樣,而且雙腿也是止不住的顫抖。就算柴娜如此心性的人眼睛也忍不住的紅了,或許是因為這件事發生在她自己的身上吧。
這個時候柴文斌也許是良心發現了吧,扶住王春蘭,把她抱在懷裏,“他們說的是真的。”短短的一句話,短短一句話讓王春蘭的希望就這樣破碎了。頓時王春蘭就像沒有重心一樣,倒下了,如果不是柴文斌抱著她,恐怕現在王春蘭已經躺在了地上吧。
“媽。”,“媽。”
先後響起來的聲音分別是柴娜和柴瀟墨的,王春蘭現在隻是渾身沒有力氣並不是真的暈厥過去,隻是這樣的王春蘭就像是一個木偶娃娃一般,沒有靈魂,眼睛都找不到焦距。好半天才慢慢恢複過來,眼睛盯著柴文斌,“文斌你告訴我,我的女兒哪裏去了,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哪兒去了,她可憐的女兒在哪?”這樣說著說著王春蘭又是一顆一顆的淚往下掉。
“她一出生就死了。”
這一句話無疑是一根針狠狠地紮到王春蘭的心裏了。
“怎麼會,怎麼會,你為什麼我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嗬嗬,嗬嗬。好像就我不知道一樣,什麼事你們都不給我說,嗬嗬。”王春蘭就這種苦笑也讓人從心底產生一種悲傷的情緒。
柴娜看到這一幕,仿佛自己就像一個局外人一般,她沒有想到這件事會給王春蘭這樣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