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被這頂帽子壓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隻是狠狠地看了別雲一眼,狠狠說道:“午餐我要將這頭金紋蟒煮著吃。”
別雲臉犯難色。“這幾天食物都是煮著吃的,就不能換一種,眼前的金紋蟒我看著燉著可以吃大補,還有裏麵的蛇膽,蒸熟更安全……”
這兩人對金紋蟒評頭論足,而且還講究著吃法,逗得安吉麗娜笑了起來,一時間將金紋蟒帶來的那種影響削減到最低。
那頭盤踞的金紋蟒血紅的瞳仁看向這邊,雖然由於獸潮的影響,理智殘存不多,可它的野獸直覺,仍能覺察到那個手拿枯木拐杖的老人,像是其中最弱小生物,其中隱隱傳來一種淡淡的威壓,這種感覺是可怖的,隻有在麵對無法抵抗的天敵時才會產生。
但它已身為野獸中食物鏈的最頂端,還有什麼能給它造成威脅,而事實上它十幾年的獵食中也從未見過有比它更凶猛的生物。
它陷入迷惑,不知該相信野獸直覺,還是它一直賴以捕獵的經驗。因此它一對血紅的瞳仁,定定地看著老魔法師,想從裏麵看出一點端倪出來,可越是如此,它越加迷惑,但如果叫它去一探究竟,它本能又存在著極大的排斥和不安。
正當它陷入不可理清的迷惘中,那個危險生物旁邊走出來兩個生物。金紋蟒的血色瞳仁縮了一下,如針一般盯了過去,這次無論是野獸直覺,還是它十多年來的捕獵經驗,都很清楚地告訴它,眼前這兩個生物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都是容易捕殺的存在。
嘶嘶
金紋蟒吐著分叉的蛇信,它那屬於脫離於野獸的一點點智慧,很容易就讓它放棄了那個讓它感覺不安的生物,而將目光瞄準到走來的這兩個生物身上。
這是兩個獵物。
金紋蟒一雙血色瞳仁越來越紅,它突然激動起來,狂吐著蛇信。獸潮的影響對它逐漸加大,以至於它殘存的理智越來越少,變到最後的瘋狂。
“我怎麼覺得它的樣子這麼古怪,好像變得很興奮。”金紋蟒本來就看起來不好惹,而它一興奮起來,分叉的蛇信瘋狂吐出,樣子十分猙獰,尤其當看向漢斯那個閃著光亮的頭時,血紅的豎瞳如針般緊縮,似發現了什麼稀奇的事情。這看得漢斯臉皮僵硬了一下,他忍不住嘴硬了一句:“看來這家夥還真把大爺我當我獵物了。”
“是啊,這條小蛇真的是瞎了眼,分不清獵人和獵物的區別,漢斯給他點顏色瞧瞧。”別雲笑了起來,刷的地拔劍出鞘,明亮的闊劍在清晨陽光的折射下,透著柔和的光芒,他的眼睛隨即眯起,精神盡皆進入了狀態,他最後喊道:“漢斯,堅持不了也得堅持住。”
“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漢斯沒好氣地拿起寬刃劍,同樣有一道明亮的光線投入在上麵,不過這次寬刃劍的兩邊鋒刃上,是冷冽的寒光閃過。
麵對這麼強大的野獸,還是漢斯生平第一次,他雖然有些緊張,可一旦進入了狀態後,反倒變得熱血沸騰起來,他一看到金紋蟒的那對血色豎瞳,眼睛便再也移不開眼,就算他沒有刻意地尋找金紋蟒的弱點,可一種屬於他自身的劍技感覺,卻在第一瞬間就找到了金紋蟒身上最為薄弱的地方。
漢斯眼睛眯起,寬刃劍被他雙手拿在手裏,有種不容忽略的氣勢產生,但這反而引起了金紋蟒的大部分注意,一雙豎起血瞳死死盯著漢斯。
漢斯咧嘴一笑,卻沒有真的產生無可匹敵的感覺,他頭腦清楚下,寬刃劍朝下抬到胸口,一邊劍刃則斜著對向金紋蟒的瞳孔,乍看攻守兼俱,卻是高級劍技中最擅長防禦的招式。
“盾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