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察微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子……你能把容則的消息帶來木族,就是大功一件,哪怕你是個中原人,族裏那些長老,也不會不肯認下你是容則弟子這個身份的,更何況,你還是現任的雲洲門門主……這兩天就讓蘭卡帶著你在族裏轉轉吧,王庭大部分人都認識蘭卡,有她在,你會少掉很多麻煩的。”
葉嬰鸝想了想,然後,在嘉察有些驚訝的目光中,搖了搖頭,道:“師伯,我恐怕不能在木族停留太長時間……師伯也知道,我是從嶺南那邊來的,這一次除了把師父的消息帶回來之外,還有一件緊要事情要辦,耽誤不得。”
“什麼事情?”嘉察有些吃驚地問道。
葉嬰鸝雙眼微眯,道:“我如今在南楚太醫院做事,前陣子被楚皇陛下派來嶺南搶救瘟疫患者,結果卻發現,這一次嶺南的瘟疫,是石族的手筆,他們和南楚京中某些人勾結在了一起,想要幹什麼,我們暫時還不得而知……此番我悄悄來到南疆,一方麵是為了向師伯傳遞師父的消息,另一方麵,我尚有任務在身,不給石族找點麻煩,隻怕會壞了大事。”
“石族和南楚京中某些人勾結在一起了?”嘉察吃驚道。
葉嬰鸝點了點頭,道:“是,我估摸著,郢都那些人這麼做的用意是想要拖住我們這邊,可石族的用意……隻怕就和木族有關係了啊。”
嘉察的臉色登時難看了起來,葉嬰鸝的弦外之音,他聽出來了,也想到了。不知道南楚京城裏那些人,許下了石族什麼好處,不過想來也不外乎是幫助石族壯大起來,亦或是直接針對木族,總之,不論是哪一種情況,於木族而言,都是不利的。
見嘉察一時間陷入了難局,葉嬰鸝眸光微微一閃,道:“師伯,此事,我有個提議,若是師伯願意相信我的話……我們聯手如何?”
“說來聽聽?”嘉察正容看向了葉嬰鸝。對這個小師侄說的話,他不自覺地多了一分耐心。
葉嬰鸝道:“很簡單。師伯幫著我們拖住石族,我們這邊的人去解決京城的麻煩,京城事畢之後,我們是定要騰出手來修理那石族的,到時候,受益的還不是木族嗎?”
嘉察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道:“這倒也不失為一個法子,隻是你要如何保證,南楚在解決了石族之後,不會對我們木族下手呢?”當著葉嬰鸝的麵,他也不繞彎子,就這麼直白地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葉嬰鸝沒有即刻答話,而是探手入懷,兩塊牌子出現在了她的手上。這兩塊牌子,一塊是晉王的令牌,另一塊則是平王的令牌,是兩人在出發之前,交給自己的。
“先前沒來得及告訴師伯,我父親,就是現任的南楚平王殿下,葉重。”她胸有成竹地看著嘉察,“此番我奉南楚晉王和我父親的令來南疆,他們會為我提供一切便利,不知,南楚兩位親王的保證,在師伯這裏,可做得數?”
……
嘉察雖說是木族族王,一些族內大事卻也並非他一人能夠做主,不過葉嬰鸝看得出來,對自己的提議,嘉察不是不心動的。他說要和族內長老們去商議,想來看在師父的份上,嘉察也會從中替自己周旋一二。
在事情還沒定下來的這段時間,葉嬰鸝和容姝,在嘉察的盛情相邀下,就在木族住了下來。嘉察向葉嬰鸝許諾,他會給葉嬰鸝的提議提供幫助,並且不論此事結果如何,在三天內,必然會給葉嬰鸝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