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條……好像叫多喜,行了,我也沒你們說的那麼小氣,隻是,你們還是得慎重一些,畢竟每個訓導員和軍犬都是有感情的,就算我沒意見,其他人也許會心不服。”
小莊點點頭,默默把林銳的話記在心裏。
第二天,當訓練開始的時候,小莊就格外注意孫守江,當然,不止是他,苗連回去就把事情報告給了漁翁,現在,幾個知情的人都在有意無意間注意著孫守江的一舉一動。
訓練用的軍犬是一對一的,但實際上犬舍的軍犬遠遠不止參訓人員那麼多,因為這次訓練比較特殊,多出來的那部分一是備用,他們隻是在駐訓場外進行普通的訓練,二是安撫那些有任務的軍犬,告訴他們這就是普通的訓練,三是方便管理,這也就是孫守江沒有直接找到他想找的那隻右眼有著黑黑的熊貓眼的軍犬--不過根本不用找,因為此時它就屁顛兒屁顛兒跟在自己屁股後麵攆,隻要自己稍微放鬆,它上來就是一口,雖然軍犬經過訓練很有章法,隻咬衣服不咬肉,不過這感覺還是蠻不得勁兒的。
已經接連訓練了幾天,雖然體力不是一兩天能練出來的,但就好比農民剛剛開始幹重活,渾身會和散架一樣難受,前三天是這樣,隻要撐過去,後麵就會覺得比較順了,這個道理同樣適用目前的情況,上午的越野跑幾乎所有人現在都能按照規定完成了,當然,這從某方麵得要歸功於大家被高調的夏超刺激到了,他那麼不靠譜都能跑得那麼順,我憑什麼不行?
“呼,終於完了,吃飯吃飯……”孫守江並不是很累,這些對他是小case,可是當他看到盆裏的飯菜時,他愣住了。
小莊,苗連,林銳都在不遠處盯著他看,孫守江似乎也意識到這是苗連有意而為之,他強忍著內心的的不快和惡心的感覺,想嚐試著不動聲色地吃下去,可這怎麼能是輕易就能做到的?他越是不想,這些飯菜越是如同鑰匙一樣打開了那些塵封已久,他不願再觸及的回憶。
“怎麼了?”有幾個人發現了孫守江的異常,都湊過來問候。
孫守江擺擺手,放下飯盆朝一邊兒走去……
小莊搖了搖頭,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這個坎兒孫守江是過不去了,再看看遠處的苗連,估計他想的也差不多。
下午,依舊是打靶,小莊是想給苗連多留點時間,所以這周估計都得這麼耗下去,等苗連稍微有點手感了,就進行下一項科目。
孫守江的發揮很不正常,一直維持在80環左右,今天打的是遠距離移動靶,但他的成績也不至於差成這樣,雖然其他人打到這個成績已經算很好了。小莊知道是中午的事情讓他的心思一直不能集中,他抱怨自己可能太心急了一些,同時也擔心這會影響到孫守江接下來的訓練。
就這樣,搞的自己心情也很亂,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小莊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把皮帶摔在凳子上,有些泄氣地坐了下去。
接下來怎麼辦?自己可真沒想過。
不過更出乎他意料的事情發生了--沒想到孫守江還真的捅婁子了。
夜裏,孫守江再次來到犬舍,這次他學聰明了,動作麻利了不少,很快他就找到了多喜,而恰巧,值班室換班,結果通知晚了一步,就這麼一步,孫守江已經抱著多喜不知道去哪了。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到小莊,漁翁,林銳等人耳中--這可出大事兒了。
“馬上找!出了事兒我拿你們試問!”漁翁真冒火了,雖然漁翁是個比較通情達理的人,不過也有作為領導的通病--當時人家貓頭鷹不是什麼事兒都跟你說了嘛,結果出了事兒你還是第一個找人家。
可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你說孫守江30多的人了,咋就跟個孩子一樣不開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