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泠羽臉色微變:“他們不是拖油瓶。”
該死的雲憶寒,竟然敢說櫻墨和淩波是拖油瓶?!
雲憶寒道:“對於你來說或許不是,但我的祭司院不養閑人。”
“我知道了。”宮泠羽是個識趣的人,既然雲憶寒都這樣說了,那她明天就把櫻墨和淩波送到毒王穀去。
“你知道什麼?”看來雲憶寒是真的生氣了,還不依不饒的。
宮泠羽隻好道:“我明天就把三隻小瓶子弄出去行不行?我們不打擾您老人家清休。”
雲憶寒看著她,慢條斯理道:“你若想讓他們留下也可以,打贏我,祭司的位置是你的,你說的話就沒有人忤逆。”
“拜托。”宮泠羽一聲冷笑:“你開什麼玩笑,你說說,整個南詔國有能打得過你的人麼。”
雲憶寒沉吟了一下,道:“人外有人,你見不到不能說不存在。”
“道理誰都懂,可我就想知道有沒有。”
雲憶寒沉默。
宮泠羽聳聳肩,嗤道:“我困了,回去睡覺。”
她又是這副態度。
雲憶寒今天才知道,原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是這麼的令人討厭。
宮泠羽一隻腳才邁進門檻,身後一陣厲風便至,雲憶寒再次扣住她的手腕,宮泠羽頭也沒有回的掙了一下,碧水劍應聲而出。
雲憶寒想跟她打架是吧!
那她就如他所願!
雲憶寒見她突然亮出兵器,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雙袖如蝴蝶般攏在一起,身子向後掠了一丈。
宮泠羽的劍光緊隨而至。
她自認為不是雲憶寒的對手,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跟在雲憶寒身邊,人真的是有分分鍾想要暴走的衝動!
她真的不知道這些年,若水和那些白衣弟子,都是怎麼承受雲憶寒的各種虐待的!
碧水劍細長輕盈,宮泠羽身法靈動,人與劍的配合天衣無縫,可即使這般,她仍然未能傷得了雲憶寒。幾招過後,宮泠羽的劍氣打在雲憶寒的衣衫上,就如石沉大海般,一點印跡也沒有留下。
打著打著,宮泠羽黑著臉收了劍。
而雲憶寒,身子輕靈的落下,捂著嗓子一陣咳嗽。
宮泠羽眼前一亮,連忙過去扶住他,把他往自己的房間裏扶去,一邊走一邊關切道:“是我不對,我不對,剛剛不應該跟你動手的。”
她怎麼給忘了,雲憶寒一般動手之後,就會病發?!
早知道就不費那麼多心思想什麼A計劃B計劃C計劃了,直接跟他上手多簡單粗暴!
宮泠羽扶著雲憶寒進了自己的房間。
若水在寶庫外啼月樓這邊有打鬥的動靜,連忙披衣過來看,啼月樓外麵有幾個白衣弟子在,卻沒有人敢進去查看。他們不是若水,沒有雲憶寒的允許,不能隨便走動。
若水進去看了一眼,正巧看到他那好吃懶惰的林大師姐扶著祭司大人進到她自己的房間去。。。
若水的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
隨即他便走出啼月樓,對一旁的幾個白衣弟子道:“去通知大家,回去休息吧,師姐回來了。”
“是。”
幾個白衣弟子四下散開。
他們和若水一樣,都是已經睡下了,卻被人叫醒,說是祭司大人找不到大師姐,正生氣呢。於是大半夜的,整個祭司院的白衣弟子就都在尋找大師姐,而雲憶寒,則進了竹裏館“守株待兔”。
若水站在院中,望著他們那好吃懶惰的大師姐房中幽微的燈火,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勁了。
祭司大人似乎……正在變。
若水搖搖頭,轉身欲走。
就在這時,身後的房間裏傳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好像是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上。若水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看,雲憶寒卻已經向外走了。
他的手裏還拉扯著一個人。
宮泠羽被她拽得急了,開口罵道:“雲憶寒你丫是不是有病啊?你不休息別人也要睡覺的好不好?”
若水:“……”
這話他聽著咋就這麼隱晦呢?
經過若水身邊的時候,雲憶寒忽然吩咐道:“竹裏館的那三個人控製起來,沒有我的吩咐,不準他們離開半步。”
“是。”若水目光落在了二人相交的手臂上。
“雲憶寒,你夠了!”宮泠羽深吸一口氣。
雲憶寒繼續扯著她往前走,聲音淬了冰一樣的冷:“林許,你好樣的,你竟然為了別的男人傷我。”
“你……你都知道?!”宮泠羽的臉一下沉了:“雲憶寒你才夠棒,你明明知道你的血可以救櫻墨,你卻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