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個孩子,可是燕傾不肯給,每次和他說起此事,他都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開。
可是現在她就是需要一個孩子。就算想盡一切辦法,她也要生個孩子出來。
容笙原地怔忡了片刻,樂明砂以為他是不願意,剛要張嘴罵他,卻見眼前一花,她被容笙狠狠的推在了牆壁上,容笙的吻,帶著完全不同於燕傾的味道,狂風暴雨般淹沒了她。
幽黯的月色下,一室旖旎。
祭司院——
宮泠羽前腳剛踏進啼月樓,忘川便迎了出來。
淩波從小就膽子大,也十分懂事。她在世子府這些日子竟被樂明砂欺負使喚,早就有了想跑的心思,今夜助她出逃的人雖然有著泠姐姐的臉,可她知道,那不是泠姐姐。
泠姐姐已經死了。
淩波看著女裝的忘川,覺得這張年輕漂亮的臉有些眼熟。
忘川同樣也在打量淩波,好大一會兒,才不確定的吐出幾個字:“小淩波?”
“這位姐姐,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淩波沒有感覺到任何危險的氣息,反而覺得有一絲的熟悉。
忘川抬眸看向了宮泠羽。
宮泠羽摸著淩波的頭,摘下臉上的人皮麵具,在淩波略顯失望的神色中,柔聲道:“我們是你泠姐姐的朋友,我叫林許,你可以喊我林姐姐,喊他忘川姐姐。”
“你在胡說。”淩波忽然開口否定宮泠羽,她和忘川看了對方一眼,有點不明白這個小丫頭什麼意思。
淩波忽然退開了一步,有些奇怪的看著宮泠羽和忘川,好一會兒,才抿著唇說道:“你們不是泠姐姐的朋友,你們如果是她的朋友,為什麼六年前不來救她?泠姐姐她——”
說著說著,小丫頭竟然帶了哭腔:“泠姐姐她死的好慘——”
宮泠羽是真的喜歡淩波這個小丫頭,眼下見她流淚,半彎下腰抱著她,心疼道:“小淩波不哭,我們來晚了,是我們不對,以後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
小淩波撲到了宮泠羽懷裏,大聲哭了起來。
宮泠羽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吩咐忘川道:“去做點好吃的。”
半個小時以後,忘川做了一桌豐富的菜肴。
宮泠羽夾起一塊紅燒魚肉,放到淩波的碗裏,笑道:“你最喜歡的紅燒魚。”
淩波拿起筷子,不知道為什麼,動作有些僵硬。忘川一直在給淩波布菜,還替她一點一點挑出了魚刺。他過去極少跟她一同出去,就算出去也都是易容了的,他跟淩波不算熟悉,是因為她才對淩波愛屋及烏的。淩波的這點小異常,他也沒有發現,卻沒有逃過宮泠羽的眼睛。
宮泠羽則在注視著淩波吃飯的動作,臉色變得微妙起來。
六年了,淩波的變化似乎很大。
比如,她竟然用了右手拿筷子。
以前的淩波可是個左撇子,右手基本上是個廢。
宮泠羽看著看著,目光微沉,忽然拉住了淩波的右手,擼起她的袖子一看,皮膚如白雪,上麵卻有不少疤痕,隻是這疤痕全是新的,斜橫交錯,卻沒有一道舊痕。
宮泠羽臉色微變。
忽然,門被人從外麵踢開。
雲憶寒一身月光的站在門口,懷裏竟然還抱著個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