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後,宮泠羽和忘川關上門便開始地毯式搜索,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的房間裏有變故,但卻不是丟了東西,反而多了一樣東西。
在她的枕頭下藏著一本金箔掛流蘇佛經,流蘇是金絲銀線絞成的,一看便是價值連城。
忘川看了那佛經一會兒,認了出來:“是夜老王妃的。”
宮泠羽了然道:“我明日要到長孫氏房中替她焚香抄經,後天便是她要去大光明寺上香的日子,想必是要用到這經書。司馬香香想趁我去過長孫氏的房間,找借口栽贓給我。”
忘川道:“我一會兒偷偷放回去。”
宮泠羽阻止住他,眼神微轉,笑道:“司馬香香一肚子壞水,她身邊那個喜兒我也看著不順眼,不如這樣……”她附到忘川耳邊,低語了一陣兒。
第二天一大早,宮泠羽便去了長孫氏的房中。
幾個侍女麵色慌張的魚貫而出,撞到了正要進屋去的宮泠羽,走在最後的侍女將宮泠羽扶起來,一臉的歉意。宮泠羽佯裝好奇地問道:“怎麼回事?”
那侍女四下觀望了一下,小聲道:“小夫人,老夫人房中的金箔經書失竊,那顆供奉著的佛骨舍利也不見了!老夫人急壞了,正讓人挨個屋子搜呢!”
“啊,這樣,那你快去忙吧!”宮泠羽目送她離開。
院中古樹下,司馬香香得意的站在那裏,與身邊的喜兒相視一笑,卻不知危險已然逼近!
最後,出乎所有的意料,金箔經書、珠寶盒以及佛骨舍利都是在司馬香香的房中被發現的。
司馬香香看著這“證據確鑿”的一幕,沒有反應過來,嚇得直接跪到了地上,長孫氏麵色不善的檢查那顆佛骨舍利,確定安好後臉色方緩和了一些,嚴厲道:“這怎麼回事?司馬氏,你作何解釋?”
就算是當場在司馬香香處發現了贓物,長孫氏也不敢像處置尋常家眷那般把她怎麼樣,畢竟她是光明王的獨女,打狗還要看主人,何況是堂堂光明王爺?
司馬香香跌坐在地上,臉色很難看,她突然抬頭將目光射向宮泠羽所在的方向,用力咬了咬唇!
喜兒也同她一起跪在地上,她看著泣不成聲的喜兒,忽然將她拖到了自己的麵前,向長孫氏解釋道:“是喜兒!”
喜兒驚慌的看向她,似乎難以置信她竟然將自己推了出來,喜兒那惶恐的眼睛讓司馬香香心裏生出幾分愧疚,她咬牙將事情推給了喜兒:“是喜兒,她是我的陪嫁丫頭,在家中時她便……行過偷竊一事!我念她年紀尚幼便留下了她,沒有想到,到了這裏她仍然改不掉這臭毛病,看到喜歡的東西就想據為己有!”
“喜兒啊,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這次我也沒有辦法幫你了啊……”司馬香香說的聲淚俱下,猛地抱住了喜兒,暗中掐她的手臂,讓她有話也沒有辦法說出來,隻是被這巨大的變故嚇得磕巴道:“不是,喜兒沒有……”
“來人,將這膽大包天的丫頭拖下去杖責一百!”
長孫氏一心向佛,府裏有其他夫人懲罰下人她從來都是求情的,這次下了杖打一百的令,人怕是會給打死,可見她是真的動怒了!
司馬香香有了台階下,心裏總算平複了一些,眼見著喜兒哭叫著被人拖了下去,有幾位夫人想開口於求情,卻又都不敢張這個嘴,最後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許是這個丫頭命該如此。
長孫氏囑咐司馬香香回去好生管教手底下的人,她失魂落魄的離開,宮泠羽這才開始到書房焚香抄經。
司馬香香想跟她耍這種小手段?她先多活幾輩子再說吧!
她宮泠羽就是這樣,你用一件東西陷害我,我會加倍還回去!
想陷害她?下輩子吧!
哼,下輩子都不一定給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