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音有些厭惡的看著自己的手機,她突然發現自己十分抵觸和易興科技公司的人接觸,這是一種生理性的厭惡,暫時不能壓製下去。
幾天不見,易興科技公司裏麵的那幾個酒囊飯袋就開始動腦子了?開慶功宴這麼高調的事,多半也是他們搞出來的,不知道易楚安又是怎麼想的,怎麼那麼輕易的就被對方說甚雙耳。
可他們想要這個臉,也要看別人給不給這個臉了。
四海之內誰都沒有兩個親媽,沒誰會無條件的慣著誰!
沈佳音將慶功宴的事拋之腦後,壓根就沒打算去。
她如常一般喝了一杯水,給自己叫了一個早餐外賣。
現在她可是“停職”階段,不好好享受悠閑的時光對得起自己麼?今天弄個什麼勞什子的慶功宴,還不一定後麵還有什麼花招等著她呢,她現在除了養足精神之外,什麼也不想做,什麼也不必做。
外賣大概要半個小時送到,離著中午也不遠了。
她這頓飯吃下去,估計中午都不會餓了。
外賣小哥很快給她打了電話確定她家的位置,不過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就有人按響了她家的門鈴。
沈佳音從外賣小哥的手裏接過熱氣騰騰的早飯,突然發現了自己家門口有一坨不明物體蹲在了自家門口的牆角,定睛一看,不是喬樂樂又是誰?
她有些驚訝的問道:“樂樂,你來了怎麼不按門鈴進屋?”
喬樂樂這個時候抬起一雙哭腫的眼睛,委屈十足的喊了一聲:“沈總。”
沈佳音很少見到這個樂觀的小丫頭哭成這樣,連忙把她扶起來,帶進了自己的家裏。
她把自己的早餐分了一些出來推到了喬樂樂的麵前:“現在是上班時間吧?怎麼跑到我這裏來了?”
喬樂樂低著頭不說話,手指幾乎被自己攪成了一團麻花一樣。
是情殤還是公司裏麵有人欺負她了?
沈佳音揚了揚眉,吃了一顆小餛飩:“沒事,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再開口,不想說就吃完了早飯回去。如果公司裏有人為難你,你不搭理他就是了,你是我的秘書,他們這是要給我臉色看呢,不是衝著你去的。”
喬樂樂聽到了沈佳音溫柔和緩的語氣,竟然哽咽上了。
她像是想要掩飾什麼似的端起了沈佳音勻她的那碗餛飩狠狠地吃了幾口,可是那些溫暖的湯汁流入了她的胃,溫暖了她已經僵硬的身子,那些委屈就像是被壓製的彈簧一樣,反彈的更加厲害,難受的更是讓她覺得無法呼吸。
沈佳音也不逼她把自己的事兒說出來,要是私事的話,哭一哭反而有助於身心健康,至於喬樂樂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她也沒有必要刨根問底,免得讓她更加心煩。
一碗餛飩吃下去,喬樂樂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將手裏的碗往桌子上一放,豁出去了一般的說道:“沈總,他們不讓我告訴你,可我還是想說!你不在公司的這段日子,公司就沒有人不欺負咱們項目一部的!直到去年年底成立項目二部之前,咱們項目部都是公司的中流砥柱,公司的哪一個項目哪個硬骨頭不是咱們啃下來的?!可是易總他們欺人太甚,卸磨殺驢!沈總你為了公司受了多少委屈咱們就不說了,可是公司現在連陷害忠良的事兒都趕出來了,就是不想給我們活路了!他們是看您快回公司了,恨不得把我們一個一個都給整治了才好!”
“你慢慢說,這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我聽不明白。”沈佳音放下了手裏的瓷碗,看著喬樂樂哭的越發洶湧的臉,想要嗬斥她冷靜一點,可卻又覺得那樣做太不近人情了。剛剛她摸到了喬樂樂的手,冰冰涼涼的,顯然很早就來了,一直等到她開門發現她為止。可她今天要是不出門呢?喬樂樂會不會鼓起勇氣按下自己家的門鈴?
沈佳音重重的歎了口氣,給喬樂樂端了一杯水過來。
喬樂樂咕咚咕咚的將水喝完了,打了幾個水嗝,合著那股子哽咽聲像是委屈到不得了的孩子一樣。
喬樂樂想了想,以沈總這樣的性格,她再這樣哭哭啼啼的說不出正經事來,沈總會把她踢出去的。
腦海裏閃過自己被沈佳音像拎小雞仔一樣丟出去的畫麵,喬樂樂不知怎麼的,突然就不如剛剛來時那樣委屈了。
可她的眼眶還是很紅,對沈佳音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急切:“沈總,杜哥被炒了,今天上午搬走了所有的東西,現在咱們的項目由項目二部與咱們剩下的人手共同研發……”
“你說什麼?杜瑞被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