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聽了她的問話,有些忍俊不禁:“不是。”
“那你為什麼那麼厲害?因為身體素質好麼?我要是天天和你跑步什麼的,是不是也能變得那麼厲害?”
封燃知道沈佳音是在找個話題和自己聊而已,笑著應道:“我以前練過的。”
“練過?那麼厲害?在哪兒練的?”
封燃摸了摸她的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到了。”
沈佳音立刻警醒,將自己的表情調整的嚴肅一點,免得待會兒見了人家公職人員顯得那麼輕浮不靠譜。
“沒關係,都是我的朋友,不用那麼緊張。”
沈佳音笑了笑,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免得自己那麼緊張,待會兒影響對方對自己的第一印象。畢竟……她現在不止是封燃的朋友,還是封燃的女朋友。
門“吱吖”一聲被推開,屋裏的那個男人銳利的眼睛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但是看到封燃的那一刻,他臉上的嚴肅瞬間化為烏有,變成了比招財貓還要喜氣的笑臉,整張臉都洋溢著相見歡的喜悅之情:“哎呀,這不是失蹤人口嘛!”
“咳咳!”封燃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然後將沈佳音拉到了自己的身前:“說正經事。”
那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沈佳音一番,眼睛裏都是興趣:“這位是?”
封燃板著一張臉道:“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那人嘻嘻一笑,站起來跟沈佳音握了握手:“你好。”
“你好。”
“你的事封燃已經跟我說了,都是小事,你把案件材料給我放下,一個小時之內我就能把卷宗移過來,然後開工。”
沈佳音不著痕跡的看了他身上的製服一眼,看到他的警銜,便知道他不是隨便說說而已:“勞你費心了。”
“不過我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們公司真的有問題,或者你本人真的存在監守自盜的情況,誰的麵子我也不會給。”他的眼神銳利了一瞬間,轉而便成了那副笑盈盈的樣子,好像剛才的那一幕隻是沈佳音自己看花眼了。
“這是自然。”沈佳音笑著說道:“如果我自己真的有問題,封燃這一關我也過不去。”
“這倒是,這家夥的原則性實在是太強了,動不動就上綱上線的,活的跟他老幫菜一樣。我們家那邊的老頭子們嘴裏把他誇成了天上有地下無的,為什麼你知道嗎?因為這丫的最像老頭兒!”
沈佳音忍不住竊笑起來。
對,剛認識封燃的時候,這家夥那麼喜歡給人做思想教育,一看就是老頭子特別喜歡,但是年輕人特別煩他的那種。
“哦,我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邢瑾瑜,是封燃的發小。”
“沈佳音。”
“幸會幸會。”邢瑾瑜咧嘴一笑,說道:“你們來的太晚了,不然讓你們跟我一塊去食堂吃點,這邊食堂的飯菜全國有名,長平市是個好地方啊,怪不得封燃跑到這來就不樂意回去了呢。”
沈佳音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與封燃“曾經”有關的人,忍不住好奇。不過她的好奇心有限,她也不是個喜歡追根問底的人:“應該是我請你們吃飯。”
“不不不,性質不一樣,我要是什麼時候從長平市調走了,那我就可以去吃你們請的飯了。哦對了,還有一種情況我可以出席,你倆結婚的時候,喜酒我可以去喝。”
沈佳音聽到“喜酒”兩個字,臉上有一陣尷尬。
倒是封燃紅著臉說了一句:“你能不能別說那麼多廢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不行啊,你走以後我們多寂寞啊!我就是想找你廢話都找不到人,要不是宋軍飛告訴我你人在長平市,我都不知道你能跑到那麼個山高皇帝遠的地界來。”邢瑾瑜說著話打了一個電話,簡單的對那邊說了一句:“來一下。”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同樣穿著製服的人走進來,邢瑾瑜把沈佳音那案子的材料交給他,吩咐了一句盡快轉過來,那人應了一聲,二話沒說就出去了。
“你們這個案子,我從封燃你那裏知道之後就去了解了一下。網上現在吵得比較凶,不過過了那麼多天,不應該有這個熱度才對。”邢瑾瑜一句話就把問題所在點了出來。
“是,我們覺得這背後有人操作輿論,應該是我們的競爭對手。”
“商業競爭我們可不管,我們隻管你的詐騙案。”邢瑾瑜這話說的雖然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出於公事公辦,不偏私也不大包大攬,倒是讓沈佳音十分欣賞他。
“這是自然的。”沈佳音說道:“在商言商,如果我們連商業競爭問題都搞不定,那也就不要在長平市裏混了。”
邢瑾瑜聽著沈佳音的話,有些忍俊不禁的樣子。不過他看了封燃一眼,見自家發小黑了臉,也就不敢那麼明目張膽的笑話人家的“好朋友”了,畢竟這位到底沒有沒成功追到自己的心上人還是個未知數呢,他才不想在這裏胡說八道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