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音疲憊的倒在了床上,感覺自己頭暈腦脹,動都不想動一下了。
這一個晚上,心情驟起驟落,讓她覺得疲憊不堪。
封燃說她喜歡自己,不想用自己的錢來做自己的生意,那是因為他不想把自己的感情與金錢扯上關係,因為喜歡他,所以他不要她的錢。
易楚安說,因為三年前自己為了公司喝到胃出血住院的事情刺激了他,他想盡自己的全力讓她過的幸福,所以他選擇了任玥,用任玥的錢幫他們度過了難關。因為愛她,所以他用了別的女人的錢。
嗬嗬,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感情,似乎都和錢掛了鉤。
那封燃這個人呢?會不會也像易楚安一樣,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突然就變了?
以愛為名,背叛了愛情。
她扯過被子將頭蒙了起來,像個鴕鳥一樣的躲開那些她不想直接麵對的一切。
而在他們小區的門口,她剛剛推開易楚安的地方,一輛出租車緩緩的停下,打扮時髦的女人從車子上下來,急切的衝到了易楚安的身邊,為他披上了一件厚厚的棉衣:“易總,回去吧?你都凍僵了!”
易楚安默默地看著蘇纏,像個丟了魂兒的木偶一樣,任由她把自己塞進了車裏。
蘇纏開著車,將他帶回了自己的住處,給他倒了一碗薑湯。
易楚安捧著有些發燙的碗,麵色慘白。
“易總,慢慢來吧,我知道你對佳音的感情,她也會懂的。”
易楚安聽到了這句話,這才有了一點點的生氣。
他苦笑一聲,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裏的那一碗冒著熱氣和辣味的薑湯,感覺此時此刻的心連滾燙的水都捂不熱了:“沈佳音是個鐵石心腸的女人,我早就應該知道了。”
“我覺得,再怎麼鐵石心腸的女人,遇到易總您這樣的男人,也應該融化了。”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語氣帶了些許遺憾:“她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說著話,她拿了兩片感冒藥過來對他說道:“易總,你今天在外麵凍了那麼久,小心感冒,預防一下總比真的病倒要好。待會兒你在我這裏洗個熱水澡,早一點回去陪任小姐吧,她一個人在家可不行。”
易楚安緩緩的抬起頭,看著麵前的蘇纏。
她披散著頭發,穿一件居家服,褪去了白日裏豔光四射,驀然有了一種溫婉的美感。
易楚安感覺自己很久沒有被人那麼溫柔對待過了,在家裏,任玥就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她懷著孕,嬌貴的容不下一絲一毫的閃失。在外麵,沈佳音對他不假辭色,將他的一片真心拿去喂狗。
和她們一比,蘇纏是個能夠傾訴心事,又不會給他壓力的存在。
蘇纏低頭收拾著他喝完薑湯的碗,易楚安突然開口說道:“我今天不回去了。”
她手上的碗“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蘇纏有些慌亂的彎下腰想要收拾隨便,可人已經被易楚安攔腰抱起來,扛在了肩頭。
屋裏的一切緩緩的倒退,她被易楚安輕輕地放在了床上。
夜,寒冷,卻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