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軍飛繼續說道:“不止是這一個原因,你看。”他用一根筆在那個女人,假服務生和一個路人的身上點了一遍,將那幾個人的位置圈成了一個三角形:“這個人負責發出響動,用來吸引你秘書的注意力。這個服務生推著足夠遮住人影的行李推車,擋住了攝像頭的視線。而這個女人,負責掉包。”
“掉包?”沈佳音恍然大悟:“我隻是意識到小偷不可能那麼快把東西偷走的那麼徹底,想過有被人掉包的可能,可我還是沒有想清楚這個包究竟是怎麼掉的。”
宋軍飛看著沈佳音的眼神裏帶了一絲欣賞:“我來之前你就想到了掉包這個手段?”
“嗯,隻是一種設想。”沈佳音微微苦笑道:“本來是想和那個警官探討一下這個案子的偵破方向,不過他似乎並不是那麼真的想幫我們破案的。”
“那種無聊的人,不用理會。”宋軍飛斜倚在桌子上,整個人的氣質似乎變了不少,像是從工作狀態中走了出來,成為了一種較為閑適的模樣:“咱們來說說封燃吧,他現在在哪裏,在做什麼?”
沈佳音皺了皺眉頭,突然覺得他話裏的意思似乎有些不對。
他既然是封燃的朋友,僅憑她提到了“封燃”這個名字就願意到這裏來幫她,那麼他和封燃的關係一定很親密。可是為什麼他竟然不知道封燃現在在哪裏,在做什麼呢?證明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並不知道。
既然是朋友,為什麼會不知道彼此的近況?
沈佳音的眼睛慢慢地轉到了監控視頻上,指著上麵說道:“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你說是那個女人把我們的公文包掉包了。”
宋軍飛舉起手,擺出了一個無奈的姿勢:“OK,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很公平。女士優先,我先回答你的問題。”
他的手指在監控視頻上畫了一個圈,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在國內的時候已經被這幾個人盯上了,你們所用的公文包他們也準備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在這個人弄出動靜的時候,你的秘書轉過頭去看了一眼,而這個時候,這個服務員打扮的男人正好從這個位置上經過,將攝像頭能夠拍攝到的這個位置擋住,讓人看不到這個女人的動作。與此同時,在你秘書回頭的一瞬間,這個孕婦已經將你們的公文包掉包藏在了嬰兒車裏,在你秘書回頭的之前,她已經推著這輛嬰兒車,不急不緩的離開了,而且她是朝著酒店電梯走過去的,如果她直接起身離開酒店,也會很顯眼,你的秘書會注意到這個人,而不是跟你說的那種莫名其妙東西就丟了的感覺。但如果這個女人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就一定要在這家賓館裏也擁有一個房間,這樣他們才好一起行動,所以找到了這個女人的資料,也就是找到了這一夥兒人。”
隨著他的手指輕輕滑動,他已經將當時發生的一切還原。
沈佳音聽到了這麼一番推理,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這隻是你的猜測。”
“是不是隻是我的猜測,等米婭他們抓到了人你就知道了。”宋軍飛勾唇一笑,又說:“該你了。”
沈佳音頓了頓,但她此刻看到了宋軍飛危險的眼神,似乎她如果不把自己知道的一切說出來,那今天有麻煩的將不止是監控視頻裏的那三個配合默契的賊,還有她這個失主。
她輕輕的抿了抿唇,最終還是說道:“封燃現在在長平市,剛剛辭掉了上一份工作,身體還好,人也很精神。”
“等等,辭掉了上一份工作?”宋軍飛的眼睛裏有著說不出的不可思議:“他上一份工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