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音不知道,在她走了以後,易楚安砸爛了所有的東西,在服務員欲言又止的眼神中,叫了幾瓶烈酒入了喉。
服務員緊鑼密鼓的將地上的狼藉收拾幹淨,重新給他換了一份餐點,可他卻什麼都沒有吃,隻是一個勁兒的往下灌酒,好幾次都嗆得自己眼淚橫流。
他喝醉之後,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走了進來,一雙柔軟的手輕輕地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推了一下。
那人低下頭,漂亮的紅唇湊到了他的耳邊,用低沉魅惑的聲音輕輕地喊著他的名字:“易總?易楚安?楚安?老易?”
他扶著酒瓶子,眼睛依舊死死地閉著,可是聽到了最後這一聲輕喚,他的身體忽然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像是從萬丈深淵處掉落,卻輕輕地落在了草地上一樣。
這個世界上會稱呼他“老易”的女人……隻有那一個。
那個讓他想到了,就會覺得心口疼的女人。
“老易?”見這個稱呼叫出來那個男人有反應,她就又輕喚了一聲。
易楚安緩緩的抬起頭,迷蒙的眼睛緩緩的朝著對方看過去。
對方的輪廓漸漸地變成了那個絕決離去的女人,他抬起手,溫柔繾綣的撫摸著她的臉頰,拇指輕輕的掃過了她的眉眼和唇瓣,眼睛裏慢慢地透出了一絲渴望。
那人輕輕一愣,倒是沒有反抗。
但易楚安的舉動更是過火,他突然捏住了對方的脖子,強迫她與自己接吻,吻得對方幾乎喘不過氣來。
易楚安的手探進了她的襯衫裏,近乎於懲罰一般的揉捏著她的柔軟,將她捏的悶聲痛呼。他用力的將對方扣進自己的懷裏,不讓她離開分毫。那力度像是想要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再也不和自己分開了似的。
這個吻結束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已經氣喘籲籲的了。
易楚安更是激動得不得了,直接將對方按在了柔軟的地毯上,粗暴的撕碎了她的衣服。他翻身壓在了對方的身上,不斷親吻著對方的脖頸,一路吻到了殘破衣服下麵白皙柔嫩的地方。
身下的人吃痛,想要將他推開。
易楚安更是激動,他捏著對方的手,將她的胳膊壓在了頭頂上,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對方的臉上,幾乎讓對方也覺得自己被他熏得醉了幾分。
“易、易總……不要在這裏。”
易楚安皺了皺眉頭,對她對自己的稱呼十分不滿。他近乎於懲罰性的咬了她一口,惹得她嬌呼連連。
就在那女人意亂情迷的時候,易楚安像是歎息一般的喊出了一個名字:“佳音……”
她的身子突然緊繃起來,臉上的表情帶上了幾分屈辱和不甘。
被易楚安那麼粗暴對待,她除了有些害怕之外,更多的是有些刺激的快感。
可是他親吻著自己,叫的卻是那個女人的名字,這讓她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為什麼她要一直生活在沈佳音的陰影下?為什麼那些男人像是中了蠱著了魔一樣,眼睛裏隻看得到沈佳音那個女人?她除了運氣好會投胎之外,還有什麼過人之處?
脖子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回過神來,她看著意亂情迷的易楚安,咬了咬唇角,心裏已經有了決定。
她緩緩的摟住了易楚安的脖子,將他拉向自己,被人吻得已經充血的唇瓣貼在了對方的耳畔,一邊輕掃他的耳廓,一邊用魅惑人心的語調說道:“我不走,我不會留下你一個人的,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而這一夜,還很長很長。
同一片夜色下,沈佳音漫無目的的開著車,遊蕩在長平市的街道上,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裏。這個時間回家去,又是百無聊賴的看看材料,可是她就算看出了什麼問題,也不能在除夕假期裏給下屬們添堵。
苟海亮這時候應該已經收拾好了行李睡下了,明天一大早,他就會和自己的父母一起去往長輩家裏過年,然後大年初一,他們全家就會直接出門旅遊,直到收假才會回來。
而她呢?隻能等著熬過了那個難熬的除夕夜,在苟海亮離開長平市的同一天,踏上飛往普吉島的飛機,找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度個假。
隻是這個除夕過的,難免蕭索。
她停在紅燈處,單手指著太陽穴輕輕地揉摁,突然看到了街角的兩個熟悉的人影。
沈佳音的心口突然一跳,總覺得長平市這個地方真的是有些邪門。
半個小時之前,她剛剛用這個男人做了擋箭牌,而半個小時後的現在,在這不屬於他們兩個人經常活動範圍的街道,竟然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影子,不是邪門是什麼?
沈佳音啞然失笑,幹脆調轉了車頭朝著那兩個人的方向開過去,直接停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身邊。
封燃和身邊的小哥齊齊呆住了,下意識的朝著車子的方向看過來。不過封燃是認識這輛車的,他隻不過微微一愣,轉而淡然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