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纏的好脾氣終於磨沒了,隻是她做秘書做的有些久了,麵對這些可以稱之為“老板”的人天生硬不起來:“馬先生,你說的話實在是太偏激了。而且您不覺得在相親對象的麵前說這個是件很失禮的事嗎?今天我出來和您見麵,也是不想辜負了廣卓傳媒趙總的一番美意……”
馬先生攔住了她的話頭,言語中的曖昧和輕視更濃了:“提到老趙,我就不得不說,他似乎有點喜歡蘇小姐呢?老趙那個人可是有家室的,按理說應該和你們這些女白領保持距離的,他跟我提起你的時候一口一個妹妹,這關係是怎麼論上的你跟我說說看?咱們都是成年人了,男男女女之間的事兒說的太明白也就沒意思了是不是?蘇小姐,我覺得對你來說與其到處認哥哥,不如找個長期飯票你說不是嗎?”
“馬先生!”蘇纏已經生氣了:“你不覺得自己很失禮嗎?”
“如果我說話不好聽的話,我向你道歉,我一直都是那麼直爽的人。”馬先生嗬嗬一笑,態度果然又轉了轉:“蘇小姐,你人長得漂亮,學曆不低,工作能力似乎也不錯,何不考慮考慮我的提議呢?你說你父親是公務員,母親是老師,那就證明你家庭經濟條件也不怎麼好。我呢?公司說不定這兩年就可以上市了,你做了馬太太,可比找個亂七八糟的老男人穩妥多了你說是不是?畢竟你年輕不了幾年了……”
“就算她年輕不了幾年了,你這種人也配不上!”
他這話還沒說完,突然在背後狠狠地將他的椅子推翻。馬先生坐的不穩,直接撲到了桌子上,從後麵看,好像是他給蘇纏跪下了一樣。牛排的醬汁糊了他一胸,油膩的不得了。
姓馬的男人看著自己胸口的髒汙,直接氣急了:“我這是阿瑪尼的限量款!”
他剛罵完了這句話,突然發現推倒自己的竟然是個和蘇纏不相上下的美女。但不一樣的是,這個美女身上的氣場,卻不是蘇纏那樣的女人比得上的。他甚至覺得在這個女人的麵前,自己莫名的矮了幾分。
那種落差感讓姓馬的男人仿佛受到了刺激,跳起來氣急敗壞的罵道:“你這女人瘋了吧?!”
沈佳音抱著胳膊,嘴角的冷笑就像是一朵開在黑夜裏的玫瑰,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矜貴和難以名狀的肅穆:“是啊,我是聽了你的話活活笑瘋的。你以為天底下所有的女人腦子裏都有屎,放著年薪二十幾萬的工資不要,甘願去你家洗衣服做飯伺候公婆?你好像說過讓她婚後為你準備早飯和晚飯,白天她還要去你的公司裏免費打工?”
姓馬的男人被她嗆了一聲,臉上陣紅陣白的:“關你什麼事?!”
沈佳音才不理他,而是繼續陳述道:“馬先生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所以才覺得別人都那麼喜歡倒貼?是,女人們都喜歡出門坐豪車,都喜歡衣帽間裏放滿古馳普拉達路易威登,口紅要成排的買,化妝品要用最貴的,美容院裏要有鑽石卡,健身會所裏麵要找金牌私教……對,這就是女人,可女人這樣礙著你什麼了?你養不起這樣的女人,不代表她們自己養不起自己!”
“你!”
“她年薪二十萬,獎金另算,收入不比男人低,哪怕她手裏沒有一家公司,可她養得活自己,她想要的古馳普拉達路易威登,哪一樣她都買的起!”沈佳音輕嘲一句:“你和覺得人家漂亮想和人家在一起就拿出一點誠意來,要麼給人家好多好多的愛,要麼給她好多好多的錢。兩樣都不想給,還口口聲聲說人家拜金物質。明明是自己無能,非要怪罪別人愛慕虛榮。恕我直言,您可真不要臉!如果我說話不好聽的話,我向你道歉,我一直都是那麼直爽的人,你可別介意。”
姓馬的男人聽著那一句格外耳熟的“我一直都是那麼直爽的人”,頓時氣得喘不上氣來了:“你……”
沈佳音輕蔑一笑,寫了一張支票拍在了桌子上:“這些錢夠你買好幾件限量款的阿瑪尼了馬先生,你可千萬別和我客氣。你放心,這些錢不是我認哥哥認來的,是我努力工作賺來的,特別幹淨,特別符合你的身份。哦對了,這是我的名片。我叫沈佳音,易興科技公司的副總,感謝你對我公司總裁秘書容貌與工作能力的肯定,和馬先生聊天實在是太愉快了。”
身旁兩桌的姑娘忍不住笑出了聲,姓馬的男人臉色漲得紫紅,幹脆憤恨的拿了桌上的支票,罵罵咧咧的走了。
蘇纏一見他走,有些慌了,下意識的站起來追了兩步。
沈佳音見她那副沒出息的樣子,立刻黑了臉:“蘇纏,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