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音那番話本來就讓陳總很高興,再一聽喬樂樂說自己是長平市大學畢業的,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是嗎?沒想到你還是我小學妹。”
喬樂樂很乖覺的喊了對方一聲:“陳師兄。”惹得陳總一陣大笑,又和她說了好一會兒母校的趣聞。
苟海亮在一旁悄悄地給沈佳音豎了豎大拇指,滿臉崇拜。
這關係拉的,也忒快了吧?
沈佳音朝著他白了一眼,她哪兒知道陳總是哪兒畢業的?這不就巧了?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苟海亮笑出了一口白牙,轉頭又和自己的老同學喝成“哥倆好”了。
酒桌的話題從閑聊家常,慢慢的沾到了項目的邊緣。
在坐的幾個都是人精,當然不會明白的告訴你他們公司的項目需求和挑選合作夥伴的標準,但是零星的幾個隱喻和意思表示,就已經讓他們知道了不少信息。根據這些信息去做的工作,往往才能事半功倍。
沈佳音喝到最後,胃有些不舒服,幹脆停了酒杯開始喝茶了。
老爺們的話題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個,為了方便談生意,這些事沈佳音都多少了解一些,不過卻也並不是真的那麼感興趣就是了,也就沒有跟著插話。
到了這個時間段,她也累了,整個人就顯得有些興趣缺缺。
可她單手支頰,懶懶靠在那裏的模樣就像一道別樣的風景線,時刻吸引著男人們的目光。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漂亮女人,但長得漂亮又有韻味,能力又絲毫不輸給男人的女人就不多了。眼前的這一個,算是他們這個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了。
以前每每看到別人如此欣賞沈佳音的時候,易楚安都會由衷的感到得意和自豪,可這會兒,他卻覺得沈佳音的風情像是一把尖銳的冰刀,一邊讓他鮮血橫流,一邊提醒著他要清醒自持。
那些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思念,也像瘋長的野草一樣肆虐,纏得他快要無法呼吸了。
這是他的沈佳音,他的……
沈佳音去了一趟洗手間,剛一回來就被人拽進了旁邊的空包間裏。
黑暗中,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屬於易楚安的。
她死命的咬了對方的手,聽到對方低呼了一聲,順手將他推開,摸索著按下了燈光的按鈕。
易楚安那張絕望的臉出現在她兩步遠的地方,她看著對方滿眼的傷心,心裏隻覺得陣陣作嘔:“易楚安,你要幹什麼?!”
“佳音,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易楚安明顯是有些喝醉了,他那雙渾濁的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看起來格外的脆弱。
他的嘴裏溢出的酒氣讓沈佳音感覺非常不適。
“你喝多了。”她避開了對方要抱住自己的胳膊,一個閃身從他的側邊閃了過去:“訊卓的人還在附近,你確定要在這裏發瘋?”
“嗬嗬嗬嗬……發瘋?是啊,我現在不管做什麼,你都覺得我是在發瘋。”易楚安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嘴裏發出低低的笑聲:“是不是真的要我死你才能原諒我?”
沈佳音看著他那副醉鬼耍無賴的樣子,冷笑一聲:“那你就去死吧。”
易楚安聞言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
沈佳音最討厭別人用“死”這件事逼人,而且麵前要死要活的還是這麼一個已婚男人,她心裏的煩躁已經快要升到頂端了。
她要離開,可卻被易楚安一把拉了回來,在沈佳音盛怒的眼神中,易楚安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把餐刀,狠狠地朝著自己的心髒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