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人有暴力傾向,而且社會地位也不高,誰知道他幾次三番的和你接觸打了什麼主意?”
沈佳音一聽,立刻明白了,他說的是封燃。
她抱著胳膊笑了笑,嘲諷道:“易總,什麼叫社會地位不高?這麼說你的社會地位就很高了?”當年蹲在投資人寫字樓下吃泡麵都舍不得加個雞蛋加根火腿腸的,難道不是她眼前這個大老板麼?
被她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易楚安覺得渾身不自在。
“別把你自己想的太高尚,對我來說你比那些人更危險,誰知道你現在打了什麼主意?”熬過了這個董事會,沈佳音並不打算就這麼息事寧人:“而且易總,你別忘了盡快將股權轉讓費給我,我這個人一向沒有什麼耐心。”
一聽沈佳音又提到了股權轉讓費,易楚安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佳音,我不是已經同意讓杜瑞留在公司裏了嗎?你怎麼還要提股權轉讓的事?”
沈佳音聞言嗬嗬一笑,反問一句:“易總,你覺得杜瑞的事和股權的事,都是一回事嗎?這二者有什麼共同之處,你給我說說?”
易楚安不吱聲。
沈佳音毫不客氣地說道:“好,你不說,那就我來說。這兩件事唯一的共同之處就是我沈佳音!你要擠走杜瑞不過就是想為擠走我鋪路,而那3%的股權是我當年腦子抽風才轉給你的,你怕我用這個威脅你在你老婆麵前亂說,你也怕我把股權要回去你做不了這個董事長了,對嗎?”
“佳音,你現在說話怎麼那麼難聽?”
她學著老易的口吻,反口說道:“易楚安,你現在的‘吃相’怎麼就那麼難看?”
易楚安緊緊地繃著一張臉,口氣有些不悅的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要麼給我股權,要麼給我錢,你自己選一個。”沈佳音抱著胳膊看著他,默默與他對峙:“你跟我說這麼多,其實是想說讓杜瑞留下是你的退步是吧?你覺得我是個三歲的孩子,你隨便糊弄兩下我就會傻乎乎的信了你,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
易楚安緊緊地抿著嘴角,眼睛裏閃著幽幽的光。
就算知道眼前的這個人變了,沈佳音也沒怕過他。
怕什麼?左右易楚安不會找人弄死她就是了。
而且這男人她現在也不想要了,嫌髒。
他們僵在這裏,有不少人已經朝著他們三個的方向看了過來。
苟海亮不願意讓那些人在背地裏議論沈佳音,但也知道他們兩個人就是這麼僵著也沒用。
他歎了一口氣,直接開口說:“你們倆是我的朋友,再這麼鬥下去肯定會兩敗俱傷,說不定公司也會因此受到影響,這是你們倆想看到的嗎?”
易楚安臉色陰沉,沈佳音也是抱著胳膊不吱聲。
苟海亮幹脆說:“老易,是男人的你就給佳音把股權轉讓金補上,別自己一聲不吭的占好處,公司裏又不都是瞎子,人家雖然不說,但是人家看在眼裏了,你這麵子上也不好看。你要是錢不湊手,那就給佳音打個借條,慢慢的把這筆錢補上。這樣以後就再也沒人拿著股權說事了,你說對嗎?”
其實苟海亮說這話的時候心裏特別的沒底,當時沈佳音有多喜歡易楚安,苟海亮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根本想都沒想就給老易轉了那3%的股權,雖然轉讓股權的手續有,但是他們之間可沒簽過什麼協議,實際上這事兒對沈佳音有點不利。
易楚安死死地抿著嘴,眉頭微皺。
在場的兩個人實際上都是很了解易楚安的,見他此時此刻的神態,便知道他顯然是在心裏衡量著苟海亮說的話。
喬樂樂這個時候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一雙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篤篤篤”的脆響:“沈總!杜瑞他老婆聽到他出車禍的事兒嚇得早產了!”
“易總,是還錢還是還股,你今天之內給我個準話,不然我隻有明天一早就去找律師來解決這件事了,希望你考慮清楚。”沈佳音聽到喬樂樂的呼喊,更是懶得和易楚安在這裏多費口舌,她朝著喬樂樂說:“走,咱們兩個人也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