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無知無覺,完全不知道有個人為她一夜未眠。
一覺醒來,沈佳音迷糊了一陣,下意識的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沈佳音你看什麼呢?怕我占你便宜?”苟海亮倚在門口,語氣哀怨的嘟囔:“我說你真是夠可以的,能在外麵隨便找人過夜,可到了我這兒你就像防賊一樣,至於的嗎?我長得不賴,身材也不錯啊!”
沈佳音訕訕說笑:“男人可以有很多,生死之交就這麼一個。要是把你給禍害沒了,我比損失一兩個億都難受。”
“真的啊?”苟海亮一聽這話有點高興,但更多的是有些失落:“唉,我問你啊,都這麼多年了,你就沒想過讓咱們倆的革命感情再升華一下?”
她踩了拖鞋下地,揉著眼睛伸了個懶腰:“你能把這問題問的那麼直白,證明你也沒想過升華這事兒,快別逗我了。”
苟海亮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後,有些一閃而逝的消沉,但他很快就振作了起來,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喊了一句:“你刷完牙先出來吃早飯,我買了油條豆腐腦。”
“哪家的?”
“白記的。”
“漂亮!”
沈佳音迫不及待刷完牙洗完臉,坐在餐椅上毫無形象的大吃起來:“吃了那麼多早飯,還是白記的最合我的口味。”
苟海亮緊跟了一句:“就像是認識了那麼多的人,還是覺得你海亮哥最靠譜,是吧?”
沈佳音白了他一眼,笑罵一聲:“臭美的你,能不能不和豆腐腦油條比?瞧你出息的。”
“別管和什麼比吧,能有個‘最’就行了。”苟海亮樂嗬嗬的說道:“哦對了,我早上在沙發底下撿到了一支鋼筆給你放茶幾上了,那玩意不禁摔,下次注意點。”
“鋼筆?我不用鋼筆啊……哪兒來的?”
苟海亮抬眼瞧她:“多新鮮啊,我哪兒知道?不是你的又是誰的?”
沈佳音的腦子一轉,立刻想到了:“我知道是誰的了。”這一想到,新仇舊恨就都冒出來了。
一定是那個代駕的,她家這邊到目前為止就來過那麼一個外人。就聽他說話的那個口氣,就知道那廝用鋼筆真的不是什麼理解不了的事兒。
苟海亮不明白了:“是誰的啊?”
“你別管了,反正不是你的。”沈佳音端起碗來直接往嘴裏劃拉豆腐腦,生怕勺子攪碎了她的豆腐。
“就這?也要保密?”苟海亮老大不樂意的:“我說沈佳音,你最近小秘密也太多了點吧?”
她伸手拍了拍苟海亮的肩膀,露出了一個陰險無比的笑:“狗子,相信我,有的小秘密你最好別知道。”
比如她想睡個男人,結果挨了一手刀的這種事兒,知道的人差不多可以被她滅口了。
苟海亮打了個激靈,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每次你這麼一笑就沒什麼好事兒。”
沈佳音揚了揚下巴,看著他襯衣袖子:“狗子,你剛才搓胳膊的時候沒擦手。”
“臥槽!我的阿瑪尼!”
“哈哈哈哈!傻狗!”
“滾你大爺!”
沈佳音笑嗬嗬的看苟海亮犯傻,心情都好了很多。可她不經意的想到了公司和那個讓自己心裏堵得慌的男人,臉上的笑容就慢慢地落下了。
以她現在的這個情況,讓她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依舊和老易在公司裏談笑風生,她做不到。
以她的性格,“被小三”了還這麼忍氣吞聲的,她更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