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麼一個不長心的玩意兒,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值嗎?
邢瑾瑜咬了咬牙,眼睛裏全是一片冷漠:“你究竟和這個案子有沒有關係等我們調查清楚了就知道了,你現在有重大嫌疑,我們帶你回去詢問案件情況也屬合情合理,如果你要提起訴訟,控告我們濫用職權的話,那就請便吧。”
蘇纏滿麵猙獰地說道:“你是沈佳音的朋友對不對?你這樣就是公報私仇,濫用職權,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公報私仇?”邢瑾瑜在自己的嘴裏將這四個字品味了一番,突然笑著反問一句:“這麼說來,你是承認自己和沈佳音有仇了?”
蘇纏沒有想到這個警察腦子轉的那麼快,立刻啞了火。
“你和薛輝兩個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們一查就知道了,如果你和這個綁架案沒有關係,我們也不會冤枉好人。但是蘇纏,你真的連看一眼薛輝的屍體都不願意嗎?”
蘇纏反應劇烈的不得了:“我為什麼要看他的屍體,他和我有什麼關係?!把一個綁匪和我扯上關係,你們到底安了什麼居心?!”
邢瑾瑜冷漠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很想知道,等若幹年以後你老了,回想起這個人來會不會覺得後悔?”
“你是個刑警又不是情感顧問,知道這個有什麼用?!”蘇纏驚呼惱羞成怒的問道:“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為什麼非得把我和他生拉硬拽在一起?我什麼身份,他什麼身份?他一個刑滿釋放的渣子憑什麼和我在一塊?我們兩個人能談到一起嗎?我以前可是上市公司的總裁秘書,他呢?他以前有多風光我不知道,但是後來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廚師,渾身油煙味兒,從來都沒把自己洗幹淨過,這樣的人和我搭嗎?!他配得上我嗎?!”
邢瑾瑜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問蘇纏這麼多問題,這件事本來和他就沒有關係,隻不過是他看到了薛輝的死有感而發,多說了這麼兩句話,沒想到蘇纏的回答卻惡心到了他。
“行吧。”邢瑾瑜再也沒有多說下去的欲望揮了揮手讓自己的女下屬過來:“請蘇女士回局裏了解情況。”
“是!”女下屬沒有對女人動粗,而是用一種絕對不允許別人拒絕的姿態對蘇纏說道:“請吧,蘇小姐。”
實際上,薛輝的種種舉動已經讓他們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剛剛他們還在想為什麼薛輝會挾持著沈佳音在水庫旁邊和他們周旋,而又為什麼在蘇纏出現的那一瞬間就想要殺了沈佳音。
薛輝為了保護蘇纏,也許是因為沈佳音知道蘇纏在整件事情中的作用,知道蘇纏的一些不能被警方知道的事,所以她必須要死。而一旦沈佳音死了,那就死無對證,不管薛輝是死是活,蘇纏都是安全的。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一心為了她,就算是死都不怕的男人,在她的眼裏不過是個低賤的刑滿釋放人員,就算是他改邪歸正了,也不過是一個滿身油煙味兒的廚子,怎麼能和她高高在上的身份相匹配?
蘇纏的行為惡心到了女下屬,所以她對蘇纏的觀感已經跌落到了最低點,毫無同情之心。
就在這個時候,邢瑾瑜敏銳的發現了一旁的灌木林裏似乎有人在窺探著這邊的情況,他拔出了槍,對那個灌木叢大喝了一聲:“誰?!出來!”
隻聽“撲通”一聲,什麼東西落了水。
邢瑾瑜追過去,才發現一個人的身影已經幾個浮沉,踩著水,迅速的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他暗道了一聲“不好!”,連忙招呼著在水岸邊上的下屬說道:“追!一定要把人追回來!”
這個人一定和整起綁架案有關,應該是薛輝的同黨。
如果不把這個人追回來,恐怕長平市再過不久又要出什麼風波了。
邢瑾瑜捏緊了自己的拳頭,迅速返回到自己的警車裏,朝著水庫下遊的方向追了過去。
一場驚心動魄的警匪交戰,就這樣以薛輝的死亡和他同夥的逃逸結束了,但這僅僅可能隻是一個開始。
沈佳音的身體極度虛弱,在醫院裏躺了兩天才醒過來。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醒過來的時候,自己的床邊竟然站了那麼多的人,她突然明白了,苟海亮上一次出車禍昏迷不醒那麼久,再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床邊的她時個什麼樣的感覺了。
這感覺其實還挺玄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