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的那個人,真的是薛輝?
那個失業了兩次,做了一手好菜的薛輝?
蘇纏的心莫名的狂跳了幾下,有些想法一閃而逝,她還來不及捕捉。
“手上沾著人命,還能出來?”
“也許證據不足吧,反正他進去是前幾年的事兒了。”那人又說:“我以前認識一個他手下的人,那愣頭青也是個狠角色,但凡走出去沒人敢惹。他手底下的人一個比一個難搞,可偏偏那些人對薛輝十分服氣,每一個都對他畢恭畢敬的,直到他進去好幾年了,我們那邊還有人遵他一聲大哥呢……”
蘇纏晃動著自己手裏的冰塊,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劉總,您是不是認錯人了啊?就他這樣的打扮,能不能在這個酒吧裏買單都成問題呢,還大哥?開玩笑呢吧?”
劉總輕笑一聲,被她質疑了一句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誰還沒有個走背字的時候?這樣的人都是狠角色,你信不信,隻要他想東山再起,很快就能重操舊業,叱吒一方。你別看他現在穿的破破爛爛的,說不定他還有家底不願意透露出來呢。他這樣的人都是社區重點監控對象,肯定不敢幹什麼出格的事兒,畢竟是有案底的。我估計薛老大也是累了倦了,想過普通人的日子了,不然早幾年長平市就應該開始亂了。”
“他是為了什麼進去的啊?”蘇纏仰著一張小臉,像是聽故事聽得格外認真一樣。
被這樣的一個美女盯著瞧,是個男人都要飄。
對方喝了一口酒,神神秘秘的說道:“我聽人家說是他被人尋仇,親媽被人捅死了,據說是死在他懷裏的。後來他找了仇家給人家放了血,,據說身上還割了一百多刀小傷口,跟他媽淩遲一樣,人沒死,就是讓他給整成了終身殘廢。所以警方抓到之後給他定了一個故意傷害,連著他那些不大不小的案底算在一塊,定了個比較高的量刑。判了幾年來著?不記得了。但是那件事過後大家都說薛輝這個男人有情有義,但凡動了他家裏人和兄弟的都沒有好下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蘇纏將這麼一番話聽進了耳朵裏,心裏湧起了一股子驚天巨浪。
沒想到那麼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竟然那麼厲害?
可是想到了薛輝和她在一起時候的種種,想到他和自己分手時候對自己的侮辱,蘇纏就覺得自己整個一顆心都像是淬了毒一樣,也把薛輝給恨透了。
明明那麼有能力,卻不願意給她過好日子!
這是不是也說明薛輝嘴上說的那些喜歡和愛其實也都跟放屁一樣,都是假的哄她開心的?
原來人家以前是個大哥,受不了自己女人和別人在一塊過。
嗬嗬,說什麼愛她,都是虛情假意。
蘇纏低頭為幾個老板倒上了酒,卻將他們的閑聊記在了心裏。
薛輝很在乎自己的家人和兄弟?是這樣的吧?
那這件事就真的好辦了。
蘇纏突然笑了起來,那張仔細打扮過的臉就顯得更加嬌媚動人了。
身邊的女伴兒那麼漂亮是一件相當長臉的事兒,鄧方直接將蘇纏拉到了自己的懷裏,笑著問她:“想到什麼了,竟然那麼開心?”
“當然是好事啦!鄧總,我有個想法。”蘇纏甜蜜一笑,湊到鄧方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陣,將自己的計劃粗略的說了一遍。
鄧方突然眼前一亮,哈哈笑了起來:“行,你想做我讓人幫你。如果事情成了,我給你記一大功!”
蘇纏眼神魅若遊絲,聲音像是女妖一樣惑人:“鄧總,這事兒要是真成了,我可不敢繼續呆在國內了。”
“隻要事情有眉目,對方動手了,我就送你出國。”
“真的啊?”蘇纏一臉驚喜。
“當然是真的,”鄧方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裏,笑得合不攏嘴:“我還能騙你不成?”
“我就知道鄧總最好了!”
鄧方笑了笑,大手在蘇纏身上嬌柔的地方揉捏著:“我到現在都沒想到,我自己竟然撿了那麼一個大寶貝回來。”
蘇纏靠在鄧方的懷裏,無比乖巧:“我還是要謝謝鄧總能夠收留我,給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嗯,你是個乖的。”不吵不鬧,不想不該想的,隻做他想要的。這樣的情婦絕對是最出色的那一種。
鄧方對蘇纏很滿意,如果她能做到自己說的那件事,他就更滿意了。
之後的幾天,鄧方給蘇纏身邊派了個人手去準備她要的東西。
拿到她想要的東西之後,蘇纏穿著一件舊衣服去找薛輝,心裏將自己設計好的台詞和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還表達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都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這才踏入了那家小小的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