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給我說這種話來嚇唬我!”任太太激動的大叫道:“我們任家有的是錢,你隻要能救我女兒,錢不是問題!”
“這和錢沒關係,”醫生似乎也見慣了任太太這樣無理取鬧的病人家屬,似乎被人用錢這個字砸的也快麻木了,絲毫沒有生氣的說道:“本來你女兒的孩子已經八個月大了,是有一定幾率可以保住胎兒的,不過來的路上你女兒出血太多,孩子沒能保住。病人的身體現在很虛弱,你們要好好地照顧她。”
任太太將醫生的這番話咂麼了一下,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您是說我女兒還活著?!”
“嗯。”
“這就行了!”
這個時候,急救室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醫生護士推著任玥的床走了出來,任太太立刻扔下了主刀醫生,朝著自己女兒的方向撲了過去。
任玥還在昏迷,那一張小臉白的好似紙一樣,嘴唇更是沒有一丁點血色。
而她一直圓滾滾得可愛的不得了的肚子,現在已經平坦一片,空空如也了。
任太太看著自己女兒虛弱的樣子,心疼的幾乎無法呼吸。
如果任玥醒過來,知道自己期盼了那麼久的寶寶不在了,那她又會是個什麼樣的反應啊?任太太幾乎不敢去想。
任玥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
任太太一直守著任玥,始終沒有離開醫院。
任睿文是第二天中午才來的,來的時候情緒似乎很不好,看著自己妻子的樣子,他出聲責備道:“你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你多少要顧忌一下我們任家的臉麵,穿成這個樣子瘋瘋癲癲的呆在醫院裏,你不嫌丟人嗎?”
任太太赤紅著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任睿文似乎根本不想要她給自己個什麼像樣的答案,也沒那個耐心等她開口。他轉身問自己的秘書:“我讓你們去保釋任浩,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老板,咱們的人還在局裏辦手續,應該這一兩個小時就能辦妥了。”
任睿文點了點頭,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嚴肅。
他看著自己的妻子,冷笑說道:“任氏地產公司的小任總和任太太兩個人好大的威風啊?帶著保鏢跑到醫院裏來打自己的女婿,直接把人打得推進了搶救室,沒過幾個小時就見報了!自從任玥自己私自找了那麼一個老公以後,咱們任家不但沒有落到什麼好,一次又一次的丟臉,我這張臉已經丟盡了!你們滿意了?”
任太太聽著自己老公的責罵,眼睛裏蘊著屈辱和憤怒:“任睿文!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我女兒現在躺在這兒,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都不知道,可是你呢?你隻關心你兒子什麼時候才能被保釋出來,你隻關心你的臉麵!”
任睿文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妻子,似乎她的指責對他都是不痛不癢的。
“你如果真的不疼玥玥,不想要這個女兒,你當時為什麼要讓我把孩子生下來礙你的眼?!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我照顧女兒,心疼女兒。虧她在心裏那麼尊敬你,崇拜你,把你當成她的天一樣,可你呢?你隻是把我女兒當成了工具,對不對?!”
“大庭廣眾之下,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些什麼?!”最開始,她的那些指責聽在任睿文的耳朵裏都是不疼不癢的,也就是是最後一句話,惹來了他的不滿:“你如果是好日子不想過了,大可以和我說。”
任太太聽了這句話,更是激動的起身要給他一巴掌。
任睿文眼明手快,將自己妻子的手攔住,一把將她甩開。
原本已經有些狼狽的任太太這會兒就變得更加落魄,她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嗓音嘶啞的控訴道:“任睿文,你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我這輩子瞎了眼才找你這樣的男人!在你的眼睛裏除了自己的家業和你兒子又能有誰?我告訴你,這樣的日子我早就不想過了,你有能耐就把我們母女倆都趕出大門,你有這個骨氣嗎?你還不是要利用我們母女倆……”
她話還沒說完,任睿文眯著眼睛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任睿文眼眸森冷地看著她說道:“你我做了二十幾年的夫妻,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如果你非要這樣惹我,就要想到後果。如果你腦子不清楚,我不介意再給你加深一下印象,你是我的任太太,任玥是我的女兒,懂嗎?”
任太太看著他眼睛裏駭人的目光,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冷冷的聲音插了進來,打斷了他們兩個人的爭吵:“你們不知道玥玥需要休息嗎?如果不能保持安靜,請你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