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慢慢地從傷口裏滲出來,看起來有些可怖。
但是這樣的疼痛不但沒有讓她覺得痛苦,反而讓她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
是啊,現在的一時屈辱又算得了什麼呢?如果任玥和易楚安兩個人因為感情不和離婚,以任家的地位,他們是不會允許自己家的女兒懷著別人的孩子離婚的,那樣隻會給任玥的大好人生帶來數不清的拖累。
到時候她肚子裏的這個,可就是易楚安唯一的一個孩子了。
那她是不是應該加快腳步,讓這一對怨偶早早的脫離苦海,免得兩看生厭呢?
嗬嗬,那樣一定很有意思。
蘇纏想著,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裏湧出了一種說不出的力量。那是一種想要得到一切,也想毀滅一切的欲望。
毀滅,就意味著重建的開始。而那個重新建立的世界裏,她一定會是那個贏家。
沈佳音,你以為你就這麼走了就行了?
長平市說大不大,說笑也不小,還有任氏地產夠不到的地方麼?
與此同時,正在開車的沈佳音突然重重的打了兩個噴嚏。
她不以為然的調高了空調的溫度,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都已經快要凍僵了。
車子順著馬路一直朝著封燃公司的方向開過去,很快就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地。
創業中的科技公司都是一種特別緊張而凝重的氣氛,沈佳音對此好不陌生,反而怡然自得的穿過了他們的辦公區,朝著封燃辦公室的方向去了。
這地方從裝修的時候她就來過,後來更是在這裏混過幾天,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路。
封燃這個時候正在打電話,似乎遇到的問題還比較棘手。
沈佳音也不著急,她就倚在門邊看著封燃和對方說話的樣子。
封燃長得好看,聲音低沉悅耳,尤其是認真嚴肅的時候,有一種讓人心癢難耐的禁欲氣質,特別的有範兒。
如果不是知道封燃以前搬過磚,送過快遞,也開過貨車看過倉庫,她一定不會懷疑封燃是個沒有接受過高等教育,出身貧寒的男人。
這男人,哪怕是在塵埃裏,依舊可以發光發熱。
沈佳音看著封燃那副認真的樣子,突然揚起了笑臉,就這麼笑了起來。
封燃掛了電話,抬起頭的時候正好看到沈佳音倚在了自己的門框上,正一臉詭異的朝著他笑。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發現自己的臉上並沒有東西這才放心了。
“你怎麼突然來了?”
沈佳音微微的勾起了嘴角,說道:“我今天發了一筆橫財,所以想著來請封總吃個飯。”
封燃有些尷尬的說道:“我不知道你今天要來,所以今天約了人。”
“哦?什麼人?”
“一個客戶……”封燃有些邀功似的說道:“估計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沈佳音倒是有些驚訝了。
封燃突然笑著說道:“沈佳音,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我想做城市內部的‘速達’配送業務?我聯係的就是方通的老總,以後會慢慢地接觸更多的快遞公司高層,我想建立一條互利共贏的物流網絡。”
沈佳音一愣,過了幾秒鍾,她突然笑容燦爛的問道:“這個飯局能帶家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