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扇扇車門開啟,從第二輛車走下一個人,身材高大健壯,虎背熊腰,看起來像是武夫,眼中透著幹練。
“冬洋哥!”
一排手下,整齊地叫道。
冬陽染著一頭黃發,額前飄蕩著一縷白須,表情看起來有些凶狠,讓人敬而遠之。
西水街向南胡同,兩大堂主之一,血手冬陽。
“嗯!”
四周圍的商戶行人,看到冬陽,心中都有些緊,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紛紛退避出去。
平時耀武揚威的冬陽,此刻卻有些急燥,站在車前也不亂動,不時抬手看看時間。
“流月怎麼還不來?”冬陽回頭看一眼手下。
“冬陽哥,流月哥說馬上就到,還說.......去準備什麼禮物。”
“禮物?”冬陽先是一怔,緊接著臉色就變了,怒道,“媽的!這個混蛋,讓我急急趕來,自己去準備禮物?他想幹什麼?”
“這個......”手下趕緊低下頭,嚇的不敢說話。
“哼!”
冬陽眼皮直跳,慧質蘭心酒店就在麵前二十米處,平時自由出入的地方,今天在他眼裏,卻仿佛龍潭虎穴,竟然連一步都不敢邁出去。
焦急的等待,最熬人。
冬陽那焦慮的模樣,讓附近的兄弟和行人們,都感覺到疑惑不解。
就算鐵戰幫幫主廉琦來了,冬陽也不至於害怕成這個樣子吧?
“冬陽哥,我們......進去麼?”
半小時後,手下終於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問道。
“進個屁!”冬陽不時看表,心神不寧。
吱呀!
終於,另一隊車從對麵街道緩緩駛來,看到這隊車,冬陽的表情,馬上變的陰狠起來。
砰砰砰!
很快,另外一名堂主流月,一臉輕鬆地下了車,手裏還托著一個長寬足有兩尺的紅木盒子。
論體型,流月比冬陽差了好幾號,臉色蒼白,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模樣,走起路來也有些虛浮,遠沒有冬陽那麼大刀闊斧。
若論心機,那冬陽可就差的遠了。
嘩啦啦!
“媽的!流月!”
冬陽怒氣匆匆地迎上去,看那樣子就像準備去打架,連兩頭的兄弟都被嚇到了。
“喲!冬陽!來的挺早啊!”流月一臉笑意,靜靜地站在原地,氣勢絲毫不弱。
呼!
衝到流月身邊隻有一尺的地方,冬陽一臉獰色,臉都快貼到對方腦門上了,沉聲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流月皺皺眉,揮揮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拜托!下次不要吃蒜好嗎?很嗆人的。”
“媽的!少跟我打馬虎眼。”冬陽拍掉他的手,“說好一起來,你幹嘛去了?”
“你眼睛瞪那麼大幹嘛?你管我幹嘛去了?真是有意思!”流月翻個白眼,托著紅木盒子就往餐廳門口走,走到紅地毯通道口,便停下來。
冬陽跟著衝過去,遇到紅地毯,一個急刹車,硬生生停下,一步都不敢逾越。
一眾人等更加疑惑了,不知兩名西水街的大哥,今天怎麼古古怪怪的,根本不符合平時的作風。
要是擱在往常,兩人早就風風火火衝進去,完全不會像今天這般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