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古董街確切來說並算不上街,它僅是一條寬闊點的胡同罷了。胡同兩邊滿是古舊的木質結構的房子,矮小破舊的古董房子在繁華林立的省城高樓大廈間顯得是那樣的不倫不類,要不是這些房子還有點曆史價值,說不準早被政府拆遷了。
這條胡同的曆史非常的久遠,也很有名。聽古董街的老人們說,清朝光緒年間這條胡同就有了,那時候還僅是一些盜墓者擺攤兜售一些盜墓而來的古董。可百多年之後,這條不起眼的胡同就發展成了遠近馳名的古董一條街了,街道上時常可以看到外國的遊客和淘古董的愛好者們。
陳風在古董街前麵一站下了公車,便一路疾走進了古董街。
陳風的爺爺是個古董愛好者,家裏了許多所謂的古董,隻是限於財力,那些古董大都是些價值低廉的大路貨。
也許是從小受到爺爺的熏陶所至,陳風對古董也有著近乎癡迷的嗜好。
每個月底到了發工資的那天,隻要一拿到工資,陳風保準疾趕著向省城跑。按照某個人的說法,陳風的表現就像那些怕老婆的男人一樣,月底發了工資絕對不多在外停留一秒,朝聖般疾趕著準時回家上交。
不過,陳風是把工資交給了古董店的老板錢米而已,而且這個錢米還是個男的。哎,哎,不要想歪了啊,這陳風絕對沒有那種不良性傾向。
進了古董店,錢米笑容滿麵熱情無比地迎了上來,之後拉著陳風的手,有些為難地道:“阿風,你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可就難做了啊!”
這錢米是一個矮小身材的胖子,形體就像著名的籃球漫畫中的教練老爹,不過,錢米的表情變化比教練老爹豐富多了。特別是那雙“錢形”的小眼,隻要一眯眼,那肯定轉著什麼壞主意呢!總之,一句話,無論是從外貌,還是內心,錢米的嗜財本性無愧於他的名字錢米!
陳風一聽,心中疑惑不解,皺眉道:“錢老板,這話怎講?怎麼聽的我沒頭沒腦的啊?”
“阿風,上個月給你留的鼻煙壺有人看上了啊,你今天要是不來,我可就轉手給別人了!”說著,錢米還故作為難地雙手一攤,抖著肥肥的手掌,連連歎道:“你看老哥我多難做啊!”
陳風心中一急,道:“錢老板,你不會已經賣給別人了吧?”
那可是他上個月就看上的古董,不過當時迫於經濟壓力,他最後再三囑托讓錢米留著等他下個月來拿。要是錢老板賣給了別人,那他不是白跑一趟?
“哪能呢,哪能呢!阿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錢雖然貪財但也是有原則的,答應的事情怎麼會反悔呢。再說了,你都是老熟客了,我不留給你能給誰?”錢米還不滿地看了陳風幾眼。
那動作要是絕色女子做出來肯定撩人,可錢米這一做,簡直有點容忍嘔吐。還好,陳風已經習慣了,免疫能力超強。
“嘿嘿!”陳風訕訕一笑,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啊,錢老板。我這是心急,一急就說錯話了。”
陳風言罷,錢米立刻拍著他的肩膀,大方地道:“阿風,說這話就見外了!咱倆誰跟誰啊!”說著便親熱地拉著陳風向裏走去。
陳風趁機問道:“錢老板,這看上那個鼻煙壺的是誰啊?”
聽完陳風的問話,錢米臉色立刻又變得為難起來,摸著肥胖的下巴,搖頭道:“這個人可不是別人,就是那個黃大師啊!這要是別人我早就拒絕了。阿風你也知道,我可是十分崇拜黃大師的,這讓我太難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