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競武塔從來不怕別人說無理。
反正規矩在那裏,不管你有理沒理,觸犯了就是錯。
競武塔不怕蠻不講理,可是卻不能讓人覺得競武塔是為了維護別人的利益,而對洛家蠻不講理。
更何況捧腳跪舔四個字也太難聽了,傳出去,競武塔的名聲就要壞了。
這後果,他一個管事就算有一百顆腦袋,也負擔不起。
“墨染身體不好,誰都知道他如今全無修為。這幫人將他押進競武塔,逼迫他,跟他比武。”雲姝指了下嚇得雙腿發軟的溫岩,然後再指向屋裏椅子上一身血痕狼狽的墨染,“然後把人打成那個樣子。他們可以強迫我的人上台比武,我為什麼不可以?你是瞧不起我洛家嗎?”
洛家算什麼東西?他就是瞧不起了又如何?
屈掌櫃暗恨,不過這話他當然不能明著說出來,畢竟三大宗門也需要用到洛家的靈石。
他下頜微揚,仍是一派的高傲:“此事……”
“他們帶著侍衛拿著刀把人押過來的,可別說你沒看到!”雲姝堵去他的辯解。
屈掌櫃頓時無話可說。
雖然他的確沒看到,但洛雲姝是不會相信的吧!
再說了,即使他沒看到,競武塔裏肯定也多的是人看到。而且這種事就算是他親眼看到了,也的確是不會管的。
這廂房裏的人,個個出身非富即貴。
雖然他不怕,但也絕無可能會為一個與己無關的廢人去找他們麻煩的。
“我隻不過是讓我的侍衛去做一件他們剛剛才做過的事情,你對他們的所作所為視若不見,卻反過來令人圍攻我的侍衛。屈管事倒是說說,你這是什麼意思?”雲姝將銀鏈纏在指縫間把玩,笑容天真動作無邪,卻氣得屈掌櫃肝膽俱痛。
同樣的事情,這些人能做她不能做,可不正應了競武塔無理跪舔的事實?
想要阻止這丫頭鬧事,除非他能以觸犯競武塔規矩的名義,替她教育這幫紈絝子弟一頓。
可明明被她氣著了,還要替她報私仇?
這怎麼可能!
雖然被一個小丫頭逼得自打臉的感覺並不好,但屈管事還是立即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我競武塔並沒有不許強逼他人比武的規矩,但也沒說允許。適才是老夫一時情急,沒弄清事情緣由,才會以為洛小姐想要鬧事。是老夫誤會了!”
知道自己‘誤會’了,但沒有道歉。
他隻是隨手一揮,圍著錦川的一群武者就潮水般退了下去。
“既然你們喜歡將解決私人恩怨的場所選到競武塔,又給了足夠的報名費,老夫自當不會阻攔!記好我這裏輸贏自負生死勿論的規矩就是。”
屈管事黑著臉,冷眼掃過一群臉色如土的紈絝子弟後,甩袖離去。
以為到了競武塔,我就拿你們沒辦法了嗎?嗬……
雲姝唇角邪惡地一勾:“錦川,打!”
“溫小姐請我們過來玩,我們事先並不知情的。”
“洛小姐,我錯了!”
“不不不要……”
洛雲姝的侍衛竟然這麼厲害,跟她比武,那不是皮癢找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