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還好,就是你走了之後便再也沒見她笑過了。”提及小妹,公孫宇闊也隻得輕輕歎了一口氣,言語中滿是心疼和無賴。
“再也沒有笑過......”聽了公孫宇闊的話之後,端木啟文明顯整個人就軟了,有氣無力的自言自語,眼中卻在這一刻失了神。
漸漸地,葉淩突然發現這端木啟文的眼中既然多了一絲淚光,在他自己都沒有注意之下,那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而他的口中依舊念著那句:“她再也沒有笑過。”
“你自己看著辦吧。”見端木啟文處於失神狀態,公孫宇闊卻是隻得輕輕歎了一口氣,那樣子就好像是一個長輩在對待一個不成器的晚輩一樣。說著將一塊令牌丟在了桌子上便離開了。
葉淩看著桌子上的令牌,火焰燃燒的外形,在令牌正中刻著公孫兩個字,看樣子這應該是那公孫宇闊的身份令牌。他將這令牌丟在桌子上,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直到公孫宇闊將門關上,這端木啟文眼中才有了一絲神采,雙手有些顫抖的拿起了桌子上的令牌,輕聲對著葉淩問道:“淩兒,你說我到底該不該去見她一麵?她是否還在恨我?”
“老爺子,能和我講講你的故事麼?”葉淩沒有回答,隻是輕聲的對著端木啟文問道。
“哎......既然你想聽那我就給你講講吧,正好我也有事兒要請你幫忙。”端木啟文此刻仿佛一瞬間老了許多,言語之中多了一絲蒼老之意。
“事情要從三十年前講起了......”一開口,端木啟文雙眼之中滿是深邃,明顯是想起了什麼美好的事情。
一個小時之後,葉淩終於明白了什麼事情。三十年前,那時候的端木啟文剛剛二十出頭,那時的端木啟文便已經是王級高手,少年得誌一心想要在江湖上闖出自己的名頭,於是獨自踏上了成名之路。
初出茅廬的端木啟文也算是個熱血青年,在一次意外之中,他遇到了被匪人圍攻的陳妙彤,這陳妙彤便就是剛剛他們口中的小妹。初次相見,端木啟文便呆住了,被圍攻之中的陳妙彤一身戎裝英姿勃發,精致的五官驚為天人。一眼,就隻是那一眼,端木啟文便已經不可自拔的愛上了她。
眼看著陳妙彤已經有了敗勢,端木啟文拔劍相助,僅僅幾個回合便將那些匪徒打跑了。那時候端木啟文二十歲,而陳妙彤十六。兩人因為這麼一場意外的巧合,俗套的英雄救美的劇情,卻正如所有美好的故事一般,他們相戀了。
那個時候,兩人都不知道各自的身份,但是就是那心中最純粹的感覺,讓兩人走到了一起。那時的的陳妙彤很愛笑,笑起來兩個很深的酒窩,可愛的虎牙讓人心生愛憐。當說到這裏的時候,端木啟文眼中滿是回憶,臉上掛滿了溫柔,幸福的微笑,看得出來他的確很愛那陳妙彤。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認識了公孫宇闊幾人。當時的他們都是初出茅廬,由於年輕熱血又誌同道合,所以便很快成了好兄弟,那時候公孫宇闊年紀最大,二十六七,順理成章的變成了大哥,而端木啟文年紀不上不下也就站了個中間。他的修為當時雖然不是幾人中最高的,但也是排名前三的存在。幾人相約而行,闖蕩江湖,而端木啟文和陳妙彤的感情也在這段時間中急速升溫,很快便到了如膠似漆形影不離的地步。
原本,端木啟文以為人生就這樣了,有著自己最愛的女人,有著知心的兄弟,何其美哉。但萬萬沒想到,好景不長。在一次無意之中端木啟文得知了這公孫宇闊幾人居然是來自那龐然大物的聖炎宗,而這陳妙彤身份更是不得了,居然是聖炎宗宗主的親身獨女。再後來,這聖炎宗有人來暗自警告端木啟文,言下之意是他身份配不上陳妙彤,讓他盡早離開。
年輕氣盛的端木啟文豈會答應?於是和那來人約定戰上一場,兩者修為差不多,都是武王境界,但結果卻出乎意料,端木啟文敗了,而且是敗得一敗塗地。
年輕氣盛的他將約定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於是遵守約定悄悄離開了。後麵關於陳妙彤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隻是端木啟文覺得這樣對陳妙彤不公平,而且他很愛她,於是他便放棄了修為,為了麻痹自己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另外的事情之上。但他自責,便完全放棄了修煉,三十年內結果修為甚至倒退到了現在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