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早晨,當黑夜帶著星星月亮離開的時候,天空一點兒也沒有偷懶,早早的亮了起來。涼爽的清風吹拂著大地,花草樹木被吹的微微顫抖。推開窗戶,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使人神清氣爽,在日出之前,一切都還在沉睡,沒有了喧囂聲。隻有幾隻蟬爬在樹枝上、草叢裏互相呼應地唱著歌。
“小姐,該洗漱了。”盼夏推門進來。
“嗯。”吳雪嫻應了聲,坐在了梳妝台前。一番繁瑣的梳洗過後,琦瑤端著早點走了進來,簡單用過早飯後,三人走出了吳府,今日的吳雪嫻換回了女裝,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隻增顏色,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她好美啊!我要是有她一半漂亮就好了。”女甲道。
“她右邊那個不是醉花樓的琦瑤姑娘嘛,之前覺得琦瑤姑娘是天祁國最美的女子,可這位,真是傾城傾國的絕世佳人哪。”
百姓的議論聲一一傳入吳雪嫻的耳中,雖是如此,她依舊視若無睹,盼夏早已習以為常,琦瑤則是驚訝於吳雪嫻的淡然。
帝京城的西郊是一塊很大的草地,草地與樹林相接,有溪水穿過草地,空氣也格外清新,不遠處,五個帥氣美麗的男子女子坐於溪邊。
“我們來對詩吧!”路墨殤道。
“好啊!”吳雪嫻笑著道。
“那我先來。”路墨殤笑著道:“落花已作風前舞。”
“流水依舊隻東去。”敖天道。
“相忘誰先忘,傾國是故國。”路墨殤道。
敖天對道:“泠泠不肯彈,蹁躚影驚鴻。”說著,目光落在吳雪嫻的身上。看著她的笑顏,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一種情愫生出。
“一枝穠豔露凝香。”吳雪嫻道。
“雲雨巫山枉斷腸。”敖天對曰。
吳雪嫻曰:“天涯地角有窮時。”
敖天對:“隻有相思無盡處。”
二人你來我往,有一種微妙的氛圍在二人之間慢慢生出,目光流轉間,情意升溫。
一旁的路墨殤看著,心裏很不是滋味,開口打破了他們的氛圍,道:“我帶了笛子來,我來演奏一曲吧。”
“好啊!那我獻舞一支。”吳雪嫻道。
“我有琴,用琴為你伴奏。”敖天笑著看向吳雪嫻。
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美麗的舞姿閑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她的妙態絕倫,她的素質玉潔冰清。修儀容操行以顯其心誌,獨自馳思於杳遠幽冥。誌在高山表現峨峨之勢,意在流水舞出蕩蕩之情。笛聲,琴聲漸急,她的身姿亦舞動的越來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一雙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流光飛舞,整個人猶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閃動著美麗的色彩,卻又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一舞畢,敖天看著吳雪嫻的目光,愛意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