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眾人早已進入了夢鄉,西郊的鳳凰山上,一個嬌俏的身影與數十個身材魁梧的黑衣男人纏打在一起。
“無心,你殺我黑血幫三百多人,今日就要你償命。”為首的黑衣人道。
“哼!”無心冷哼一聲,此時的她早已受了重傷,撐不了多久,冷眸掃過這數十個人,手上的冰刃沒入一個個男人的身體,刀刀斃命。
就在她斬殺了十三個人後,那為首的黑衣人舉起了一把手槍,對準了那道倩影,“砰~”胸口中槍,無心連連後退了數步,手捂著傷口,鮮血從指縫間湧出,兩個黑衣人見勢,對其發起攻勢,無心連連後退,後退間竟已到了崖邊,腳下打滑,身體竟直直向崖下墜去。
……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有一幅幅的畫麵衝入她的腦海,她才慢慢轉醒,無心緩緩睜開眸子,映入眼簾的竟是淡粉色的帳幔,暮色微涼,頭頂是一襲一襲的流蘇,隨風輕搖,不適的動了動,卻發現身下的床榻冰冷堅硬,即使那繁複華美的雲羅綢如水色蕩漾的鋪於身下,總是柔軟卻也單薄無比。不時飄來一陣紫檀香,幽靜美好。榻邊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質。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河藕,粉色水蓮,不是有小婢穿過,腳步聲卻極輕,談話聲也極輕。撐著起身,從櫃子中取了件白色衣裙換上,坐在菱花銅鏡前,一邊梳妝,一邊捋著思路將這具身體的一切納入腦海中:吳雪嫻,12歲,這片大陸最大的國家天祁國左相的小女兒,姐姐吳月兮去年被封了公主遠嫁西幽國,而自己,從小便被送到了桃園居來生活,學習琴、棋、書、畫、舞蹈、禮儀,無心想了想,還好這具身體學過的東西她基本都學過,除了記憶,不過禮儀這東西,她在電視上也看過不少,都差不多……
“吱呀~”一聲,一個身穿青綠色衣服的女孩走了進來,“小姐,你醒啦?”
“嗯。”吳雪嫻應了聲,她記得這個女孩,與自己一般大,名喚盼夏。
“太好了太好了,我這就去告訴孫管家。”說著,盼夏便跑了出去,吳雪嫻輕笑一聲,將頭發隨意的紮了紮,用兩個白色絨毛流蘇發釵裝飾,理好一切,洗了個臉,便走出了房門,這桃園居內,真是景色秀麗,除了她方才看到的,還有大片大片的桃樹,小橋流水、假山水榭、亭台樓閣、奇花異草,看著,讓她想起了蘇州園林。
在這桃園居,除了她、盼夏、孫管家、奶娘孫嬤嬤、先生勞夫子、棋師徐老頭、舞娘瑩瑩姐,還有十二個小丫頭,四個嬤嬤,十二個家丁,真是熱鬧啊!
……
不知不覺間,又過去了兩年,這兩年內,吳雪嫻已將這裏的一切摸了個熟透,拜了師父南宮楚歌,習武學醫煉毒,暗器更是練到了精致。
帝京城外的林蔭小道上,六輛馬車緩緩前行著,每輛馬車都由兩個家丁輪流駕車第一輛和最後兩輛裏麵一共坐著十二個女傭,第二輛馬車裏坐著的是吳雪嫻的三個老師,第三輛馬車裏便是吳雪嫻和盼夏,第四輛馬車裏是孫管家和奶娘孫嬤嬤,這一隊馬車浩浩蕩蕩的穿過林子進了帝京城,兩旁的百姓都在驚訝著這是誰家車隊,吳府位於東城區,離城門還有十多條街的距離,車隊七拐八拐的穿過一條條街道,終於在左相府門前停了下來,丫頭小廝以及她的老師們已然下了車,吳雪嫻在盼夏的攙扶下走下馬車,隻見她一身白色百褶羅裙,外披一件米色織錦披風,長發披散下來,僅用一支羊脂色茉莉小簪點綴,
薄施粉黛,隻増顏色,口如含朱丹,膚若凝脂,美麗的容顏,卻帶著一絲清冷。
------題外話------
茵依這是第一次下定了決心將自己的小說發表出來,寫的不是太好,希望讀者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