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裏白山黑水。
無情宗一處安靜的石室內。碧綠色的火光不停的搖曳著,將整個石室映照的忽明忽暗。整個石室之中彌漫著一股逼人的熱力,絕情靜靜的站立在一方大鼎的前麵看著鼎中洶湧的碧綠色火光。
劈啪作響的大鼎不時的會有一絲黑色的煙霧從中彌漫出來,絕情緩緩的抬起右手,殘魂鏡帶著妖異的紅色光芒從衣袖之中翻飛而出,絕情右手虛虛一圈殘魂鏡在空中靈巧的一個翻轉,一道紅色的光柱從光滑的鏡麵之中映射出來沒入了大鼎。
大鼎中的火光猛的竄高,猶如一頭張牙舞爪的猛獸一般。絕情收回殘魂鏡,左手一翻,一塊不規則的黝黑的鐵塊出現在了絕情的手中。鐵塊的好像是從某個東西上破裂出來的一般,閃爍著淡淡的烏光,在鐵塊的邊緣上一處鋒利斷處好像是某個巨斧之上的斧刃一般。
絕情微微的垂著首,看了看手中冷涼的鐵塊左手微微一送將整個鐵塊投入了鼎中,一時間整個大鼎如同是沸騰了一般,碧綠色的火蛇不斷的舔舐著鐵塊。鐵塊一進入大鼎就詭異的漂浮在大鼎的中央,雖然大鼎之中的火蛇不斷地舔舐著鐵塊,但是鐵塊卻沒有意思融化的痕跡。
絕情明眉頭微微的周期,轉過身走到了走出了石室。
昏暗的通道之內,迎麵走來了一人,絕情抬起頭看了看來人淡淡的點了點頭。
“宗主,自從那次大戰之後一直沒有找到九幽魔君蹤跡,修羅門現在基本上已經被我們完全的吞並了,難道九幽魔君那個老狐狸真的死了嗎?”蛟夜微微的行禮說道
絕情看了看蛟夜沉吟了一下說道:“百年前的那場大戰時這個老狐狸雖然也已經是修羅門的門主了,但是道法遠沒有現在高深,當時比他道法精深的多的妖月死了他都沒死,這次大戰、、、哼哼、、、”
“那宗主的意思是?”
絕情眼神一凜右手一揮說道:“通知所有門中的弟子,全力攻占修羅門!”
蛟夜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去。
絕情冷冷的一笑,九幽魔君就算你真的沒死,到時候我看你一個人怎麼和我鬥!
其實絕情的猜想沒錯,九幽魔君雖然道行在邪道之中並不是最高的,但是卻工於心計,這次的正邪大戰非但沒有讓九幽魔君死去,反而讓九幽魔君變得更加的厲害起來。
八百裏白山黑水的深處。
黑風穀中的九黎遺民們自從大祭司離開之後一直平靜的生活在這裏,雖然九黎部族的遺民們生性好鬥,但是在幾十年以來一直沒有人膽敢挑戰大祭司,在九黎部族中最老的戰士的的記憶之中,大祭司好像生來就生活在祭壇之中一般。
但是,前幾日大祭司卻忽然離開了黑風穀,九黎部族的遺民們對此隻是見怪不怪。事實上每隔一段時間大祭司就會離開一次黑風穀,沒人知道大祭司是去了哪裏,也沒人敢問。在九黎部族的人的眼中,大祭司從來都是神秘的。
本來大祭司不再也是無可厚非,但是讓九黎部族的人們擔心的是,就在幾日之前,祭壇之上千年未滅的墨色火光忽然熄滅了,對於留在祭壇之中的祭祀們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凶兆。但是祭祀們對這件事情沒有絲毫的辦法,也許隻有神秘的大祭司才能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吧。
昏暗的天空中,一輪微黃色的太陽有些有氣無力的掛在天邊,淩厲的山風在山穀直劃過,帶來一絲絲的嗚嗚聲。風縈繞而上,將天邊的烏雲狠狠的扯開,在山峰的背風麵,一朵黑色的長長的旗雲從山峰的頂端想著遠處蔓延著,一派肅殺的氣息。
忽然,一道紅色的光芒從著這團旗雲之中鑽出,紅光的邊緣地帶,一絲絲墨色的火光忽明忽暗。
穀中的九黎部族的人們不由的發出了一陣的怪叫聲,祭壇中年輕的祭祀們也走出了祭壇,臉上帶上了輕鬆的笑容。
大祭司終於回來了。
紅色的光芒漸漸的落了下來,紅光散去,一身黑色鬥篷的大祭司露出了身形。大祭司微微的皺著眉看了看曼穀歡騰的族民們輕聲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個年輕的祭祀趕忙走上前來回道:“大祭司,就在幾日之前墨火熄滅了。”
“恩”大祭司淡淡的應了聲,沒有多餘的表示。
年輕的祭祀顯然對於大祭司的淡然有些吃驚:“大祭司,難道你不擔心嗎?”
大祭司將頭轉了過來看著年輕的祭祀說道:“有什麼好擔心的,墨火早晚是要熄滅的、”
“但、、、但那可是代表我們的戰神的墨火啊!”年輕的祭祀爭辯道
一陣風吹過,掀起了黑色的鬥篷,大祭司骷髏一半的臉上漸漸的蒙上了一層嗜血的紅光,一道黑氣無聲無息從大祭司的長袍之中蜿蜒而出爬上了年輕的祭祀的身上。年輕的祭祀隻覺得身上一愣,接著就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血肉正一絲絲的從自己的身上玻璃,下一刻一團墨色的火光衝天而起結束了年輕的祭祀的痛苦。大祭司冷冷的環視了一下四周嘴上帶著冷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