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文摸著下巴思考,好半天才對於清風說道:“於書記,這事表麵看起來很難查,但那是因為我們將目標直接鎖定在許如勳和郭陽這些背景深厚的人身上。但如果換個思路下手,或許有奇效,比如金公主,娛樂場所通常都有黑白背景,正因為龍蛇混雜,我們才會獲悉這個事件,盡管不具體,但至少說明了他們內部並非鐵板一塊!”
於清風皺著眉頭道:“你還是想直接從金公主一方下手,怕是有難度啊!因為我們目前是無權查看監控紀錄的,就算他們配合,這些記錄怕也早已銷毀了。我們不可能從他們身上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於書記,我倒是不這麼認為!”李思文笑了笑說,“或許金公主的管理層確實鐵板一塊,但裏麵的服務員呢,陪唱的小姐呢,她們都是金公主最底層的人,是被剝削的對象,這些人不太可能和金公主鐵板一塊,我想我們可以私底下跟郭陽和許如勳接觸過的服務員和陪唱女孩接觸一下……”
“還真是!”於清風一拍大腿道:“思文出馬果然不一樣,之前金公主事件的消息我們也是偶然從一個金公主常客那裏得到的,但他並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也怪我思路進入了死胡同,幸虧被你提醒了!”
沉吟了一下,於清風馬上拿起手機給文欣打了個電話,叫她出來跟李思文彙合,兩個人一起去查線索。
文欣雖然是個女同誌,但辦事效率很高,於清風的電話才打不到十分鍾,她就急急的開車趕來了。
老伴朱鳳春此時在廚房裏準備好了早餐,於清風招呼文欣:“小文,過來一起吃吧,吃過早餐再跟思文一起去查案子,思文腦子靈活,但他對北川的環境不熟,你正好是北川市人,你們正好互補!”
“好!”文欣答應一聲,就在餐桌邊坐下,端起飯碗,開吃起來。
於清風沒那麼多講究,先吃了口辣蘿卜,再喝了一大口稀飯,覺得很爽口,衝著老婆子讚道:“老婆子,單位的飯吃再多,也不如你的飯菜念得長啊,我也就好你這一口,看來離了你我也是沒法子活羅!”
朱鳳春哼哼著發惱:“別使勁兒拍馬屁,拍再多馬屁都沒用,女兒買雙鞋你都舍不得,我跟你講,今天你還有稀飯喝,明天你連稀飯都沒得喝了!”
於清風頓時尷尬起來,嘿嘿一笑,伸筷子招呼文欣和李思文:“吃菜,吃菜……”
文欣也跟著附合朱鳳春:“老嫂子這話說得對,於書記不能隻顧工作,家庭女兒也得兼顧嘛,我看,於書記也確實得接受批評,有錯就得改……”
於清風瞪了文欣一眼,這女人跟女人真是一夥的,這還是他的下屬嗎?
隻有李思文悶頭吃喝不吭聲,但朱鳳春沒放過他,見於清風一臉的不在乎,當即對李思文說道:“思文,你說說,你來評評這個理!”
李思文抬頭,把嘴裏的一口稀飯喝下去後才說:“我啊……嗬嗬,老嫂子說得對,是這麼個理兒,於書記是有錯就得改,上班服從工作,在家服從老嫂子……”
“你這是什麼……屁話!”於清風見李思文也跟文欣一樣,又好氣又好笑的惱了一聲,忍不住搖頭歎息著:“友誼的小船真是說翻就翻了!”
吃過早餐後於清風又叮囑了一下兩人,這次麵對的凶險程度絕不亞於李思文以前所遭遇的任何一次,因此他還是要再三提醒注意安全。
文欣有些不以為然:“於書記,我看也沒您說的那麼嚴重,作為紀檢幹部,我也算有些經驗了,再說我們又是秘密查證,他們不可能知道!”
於清風笑著擺擺手道:“沒有事情最好,我的意思是,你們在遇到突發狀況時,要以自己的安全為第一優先考慮,明白嗎?”
看著於清風緊鎖的眉頭,經曆過獅子縣酒廠動亂的李思文還是比較理解。文欣到底隻是一個紀檢幹部,她的眼光和思維遠沒有於清風想得多看得遠。
出發後,文欣一邊開車一邊問李思文:“小李,我聽於書記說起過你,他說你是個很能幹的小夥子,你說我們該怎麼查?”
李思文苦笑著搖搖頭道:“什麼能幹不能幹的,隻是盡力而為,我們要查這個案子嘛,入手還是要從從金公主開始,但金公主營業時間大概是下午過後才開始,現在時間太早了些,我們去了也沒用,我們又沒有服務員和陪唱小姐的聯係方法……”